趙青禾跟在黃二棍身後,兩人周圍圍著四條獵狗。
收拾黑瞎子屍體的三個人,各自拖著一大塊熊肉,和兩人擦肩而過,也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忙活起來。
隻這一眼,趙青禾已經看清楚了。
這頭野畜牲是真的慘,三個人拖著的,與其說是熊肉,不如說是骨頭架子,完全沒有吃的價值。
不過,老炮手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把這些“骨頭架子”整個扔進火裡,等骨頭外麵完全被燒焦了,就撿出來趁熱劈開,就可以吃裡麵的骨髓了。
正式敲骨吸髓。
熊骨頭的骨髓,突出一個又腥又苦,但是卻是大補之物,並且扛饑扛冷。
“禾子老弟,咱們往坡上走。”
趙青禾正邊走邊胡思亂想,冷不丁聽見有人說話,等他抬頭看得時候,發現黃二棍已經調轉了方向。
“這裡的路不好走,但是白天的時候,俺知道這邊有一片白樺林子。”
黃二棍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停頓。
趙青禾提溜了一下手裡的砍刀,三步並兩步地追上去,嘴裡急忙答應著
“好嘞!二哥。”
爬過了山坡,夜色似乎變亮了一些。
山坡下果然是一大片白樺樹林,即使是沒有月光,依然閃著一片一片銀白色。
那是白樺樹特有的樹皮顏色。
黃二棍站在一棵白樺樹邊上,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趙青禾跟的很緊,就利索地忙活了起來。
刀刃不輕不重地在樹乾上劃過,樹皮應聲而開,還輕輕地“嘣”了一聲。
這一聲,如同發令槍一般,讓趙青禾也忙碌了起來。
作為“罩得住”的兒子,作為黃獸醫的土地,他對剝白樺樹皮這活兒,乾起來也是非常熟練的。
貼近一棵一抱左右的白樺樹,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紋路,甚至還上手摸了幾下。
在齊眉高的位置下到,同樣是用刀刃不輕不重地,順著紋路斜著一劃拉,一直劃到到腰胯的高度。
同樣是一聲很輕的“嘣”響,樹皮上就開了一個七八十公分長,一公分深的刀口。
接著,他把砍刀一橫,在刀口上下的位置,圍著白樺樹橫切了一圈。
然後,他把砍刀一撇,從懷裡拿出了侵刀。
剝白樺樹皮,也算是個精細的手藝活。
平常的時候,既要保證白樺樹皮完整,又要小心不要傷到白樺樹的木質層,這樣剝皮以後白樺樹還能正常的生長。
侵刀順著刀口從上往下切,等樹皮和木質層完全分離,空著的手就往外拽一拽,然後繼續用侵刀往裡切。
等到白樺樹皮被切開三分之一,剩下的樹皮就更容易剝了,速度就越來越快。
趙青禾專心地剝下來一張白樺樹皮,抬頭看得時候,黃二棍也正好剝完,正一邊清理著樹皮表麵的雜質,一邊把樹皮卷起來。
現在的季節,白樺樹皮的質量也就那樣,隻是給受傷的獵狗配藥,兩人都默契地隻各自割了一張。
等趙青禾也把樹皮卷好,兩人無聲地對視一眼。
“走!”
他打了個又長又亮的呼哨,招呼著獵狗一起返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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