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丁瑞銘被刺激的已經有點魔怔了,大大咧咧的說道:
“一會兒還有更離譜的呢,心臟不好提前吃點藥。羽哥,一會兒說的時候悠著點,給咱丁總個消化的時間。”
丁瑞銘:“……”
鼎羽清了清嗓子,把幾人的經曆從頭開始儘量詳細的講了出來。
這一講,從天亮直接講到了天黑。
中間除了閒不住的丁鐺和羅莉跑出去一趟帶了外賣回來,鼎羽和丁瑞銘兩人幾乎沒動窩。
丁瑞銘似乎陷入了鼎羽的故事當中,飯都是胡亂扒拉了幾口,頗有點如醉如癡的感覺。
鼎羽的故事講完之後,丁瑞銘才合上雙眼,似乎在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
良久……
丁瑞銘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我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你的意思是,當年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尋仙這段曆史跟已知的記載的有很大不同。”
“所謂的仙島是個遠古的變異真菌,這東西還能通過類似獻祭的方式,保存記憶?”
“然後你通過某種方式看到了兩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實話實說,彆的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保存記憶這事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雖然搞考古的並不是不能接受一些玄學範圍的東西,甚至有考古專家還篤信玄學。”
“可是你的解釋已經超出玄學範圍,反而讓我的覺得更像‘偽科學’。”
胖子坐不住了,一直等著丁瑞銘提建議,可這家夥非要在真偽上糾結。
敲了敲茶幾,不滿意的插嘴道:
“老丁同誌,咱先不考慮到底是‘科學、偽科學’還是‘玄學’,糾結這個沒意義。”
“剛才羽哥也說了,是讓你結合自己的專業知識給提點建設性意見,不是讓你來辨真偽的。”
丁瑞銘晃了晃腦袋,把雜亂的思緒驅散,才算進入專業的狀態。
“咱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就說說我的粗淺看法。”
“先從你看到的第一段碎片分析,我印象比較深刻是那些‘水蚊子’一樣的怪船,包括後來你們在藍洞裡看到的‘蜃樓號’。”
“《越絕書》曾記載‘船名大翼、小翼、突冒、樓船、橋船;樓船者,當陵軍之行樓車也;橋船者,當陵軍之輕足驃定騎也’。《說苑》裡提到齊國的齊景公‘遊於海上而樂之,六月不歸’。”
“這些零星記載都說明春秋時期的製造業,尤其是造船業已經登峰造極。齊景公能坐著船在海上玩六個月不上岸。三國時期的吳國已經能造可以承載好幾千人的大船。到了漢朝《漢書》裡已經記載了承載萬人的巨型戰船。”
“可是迄今為止,對於兩千多年前的船到底是什麼樣,大家都是根據現代船隻推測或者乾脆就是按照記載中的隻字片語杜撰出來的,沒有任何明確圖像記載或者實物出土。”
“我認為你看到的那些怪船應該是記載當中的樓船或者橋船。”
“那麼這樣有個問題就不好解釋了,咱們普遍認為過去的船都是木質的,無法保存幾千年所以沒有實物。可是即便現在,用現代工藝估計也很難造出裝得下萬人和各種器械裝備的木質戰船。”
“這次你帶回來的‘船材樣本’就是關鍵。有理由認為這是一種特殊的已經淹沒在曆史中的造船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