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招確實有用,群臣紛紛附和,
“是啊,穎國公說的有理,寧安郡主……實在有傷風化。”
“太子乃一國儲君,一言一行皆代表我朝威嚴,若再讓這樣的女子留在太子身邊,隻怕她的言行舉止也會影響太子……”
……
最後群臣齊齊跪地俯首,
“還請陛下收回賜婚旨意,嚴懲寧安郡主!”
朝上的太子黨壓著怒火,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紛紛看向蕭玦。
蕭玦卻是一派不慌不忙的模樣,
“年初諸位逼著孤選太子妃,孤如你們的意擇了靖遠侯府的寧安郡主,如今不過一個月,你們又逼著陛下收回旨意,何時孤的事輪到你們作主了?”
太子一發話,朝臣們就跟被掐緊了脖子似的。
目光落到穎國公頭上,穎國公敢怒不敢言,憋出一句,“太子娶妃,乃是國事!”
蕭玦點頭,“那穎國公以為,除了時鳶,京城哪家貴女堪當太子妃?”
“這……”穎國公見蕭玦鬆口,才鬆了一口氣,可問到太子妃的人選,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一個。
齊如萱與宣王在水中成了戲水鴛鴦,自然沒資格爭太子妃之位。
朝中其他大臣的女兒……要麼身世不夠,要麼早已定親,要麼……還是太子黨的人。
蕭玦掃了眼朝上眾臣。
無一人開口。
要求太子選妃的也是他們,不滿意太子妃人選,求乾元帝收回旨意的也是他們。
可要他們選出一個太子妃,卻無一人能拿定主意。
這不是跟著湊熱鬨麼?
“既然你們拿不定主意,孤選時鳶為太子妃,你們有何異議?”
異議多了去了,可……這能當著太子的麵說麼?
去歲有監察司官員參太子德行有虧,列了一堆捕風捉影的事,結果太子直接將那位監察官員見不得光的底細抖了出來。
無非就是他幾時去了青樓,見了幾位姑娘,夫人又是如何殺進青樓,揪著他的領子一頓暴揍……
朝堂上唏噓一片,平日謙遜守禮的王大人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然後這位官員被罷職,夫人卷了家財,帶著五歲小兒棄他而去。
蕭啟見朝上形勢於他不利,又開始賣慘,揪著時鳶將他踹下水那事兒不放。
乾元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蕭啟哭得動情,自然沒注意到乾元帝的反應,揩著眼角和穎國公眼神交接,哭道:“父皇!太子妃人選暫且不提,兒臣不能白白遭這罪啊!”
這是逼著乾元帝嚴懲時鳶了。
蕭玦目不斜視,由著他哭訴。
若說選太子妃一事是國事,那蕭啟這事純粹是私事了。
乾元帝最煩臣子將個人恩怨搬到朝堂上來說。
何況蕭啟還觸了皇帝逆鱗。
蕭啟還在哭訴,乾元帝“噌”的起身,袖袍一揮,案上的折子儘數砸到蕭啟頭上。
乾元帝已經忍了很久了。
眾臣紛紛跪地,大氣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