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時鳶問過路過的小廝,確是齊如萱攔下江逾,然後和丫鬟一起誣陷江逾輕薄她。
至於目的?
不難猜,她一心想見蕭玦一麵,蕭玦自是不會見她。
於是她便鬨了這麼一出,事情鬨大了,自然會驚動太子。
隻是她沒想到那江小公子也不是好惹的。
齊如萱此番也算是自食惡果。
不出明日,這京城名聲最差的就不是她時鳶了。
“把人放了吧。”
時鳶輕飄飄發了話。
蕭玦扣下齊如萱,算是給了戶部侍郎一個交待,卻沒有一直關著人的道理。
總得給穎國公府幾分顏麵不是?
“是。”
門房躬身退下。
齊夫人千恩萬謝,領著齊如萱回了國公府。
然而齊夫人剛走,門房又進來通稟,朝中幾位大臣求見。
是為了賑災捐銀一事。
時鳶暗自感歎,她銀子都籌齊了,他們這個時候才來,是一點都不怕她把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抖出去啊。
左右閒來無事,時鳶跟著蕭玦一同去前廳。
那幾個朝臣在前廳如坐針氈,捐了銀子便起身告辭,一刻也不敢多待。
時鳶數著桌上的銀票,嘖嘖稱歎:“一個個富得流油,捐幾個銀子跟要了他的老命似的,到頭來還不是乖乖捐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做了什麼?”
自從時鳶提過一嘴,蕭玦便再也沒派人暗中盯著她。
他這些天又忙著想治災方案。
故而他這位太子妃暗中做了什麼,他都一無所知。
那目光直盯得她背脊發寒,時鳶很快就招了。
若說京城消息往,搜集情報最好的去處是什麼地方,那必然是青樓了。
而京城最大的青樓迎春閣,便是她的。
那些個大臣有幾個敢說自己是一身清白的?私底下或多或少有些見不得人的事。
被時鳶這麼一威脅,個個都擔心頭上那頂烏紗帽,哪裡還坐的住?
這不巴巴地把銀子送上門了。
隻是他們就算捐了銀子,也得時刻緊著頭上那頂帽子,畢竟有把柄捏在彆人手裡。
哪日時鳶哪日一個不高興抖出去了,彆說烏紗帽,他們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聽罷蕭玦哭笑不得。
挨個上門威脅?
這倒是像他這位太子妃能做出的事。
時鳶咳了咳,一本正經道:“彆把我想那麼卑鄙,那些自願捐銀子的大多是好官,縱有一兩個為了名望,那也不打緊,除去那些真正兩袖清風,家無私產的,其他的不捐,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今日來的這批,可都是大貪官,”時鳶撐著腮將茶盞推開一些,手指輕點了兩下桌麵,“定州水患事了,太子殿下要忙著抄家了。”
蕭玦不可置否笑笑,“朝中有幾個毒瘤,孤留意許久了,多虧太子妃相助。”
“彆,我可禁不住誇。”
以蕭玦的能耐,對朝臣的底細定然掌握的比她還清楚。
隻是要權衡朝堂,有些毒瘤不是動不了,而是不能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