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洲說:“你需要什麼?”
黑貓晃晃尾巴,“喵什麼都不要,你們隻要記好了,是你們執意要求去度朔山,不是喵主動帶你們去。”
“好好”說話的是凍得磕磕巴巴的紅瑤,她嘴唇發紫,這種冷和雪妖宮不同,是骨子裡透過的冷,仿佛衣服、骨頭、血肉都不存在。
晏九洲介於生死之間,他隻覺得有點寒意,“說了不讓你來,你非要跟過來。”嘴上說著嫌棄,手還是將她抱在懷中,冰冷的臉緊貼胸膛。
黑貓無聲靠近,毛茸茸的尾巴掃過紅瑤小腿,無處不在的寒氣霎時間被驅逐。
“不用感謝喵,等會兒記得幫喵說好話。”
說完黑貓幾個跳躍,消失在船艙深處。
“這是哪裡?”
最後被抓上來的五個鬼魂醒過來,“老大,你怎麼在這裡?老二,你、你”
“爹,我們這是,這是在天上飛?”
“這是雲嗎?”
“我們這是我哪兒?爹,看見月珠沒?月珠?月珠??”
紅瑤靠著晏九洲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晏九洲捂住她耳朵已經來不及,冷冷對著段家四隻鬼說:“彆叫了,你家隻死了四個。”
焦急的爹娘顧不得晏九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樣,衝上去說:“你們見過月珠?你說她沒死,我們是死了嗎?月珠在哪裡,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晏九洲第一次覺得除紅瑤以外的問題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愚蠢、可笑,說出去的每個字都沒有經過脖子上那玩意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