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閔氏坐下開口。
“太子爺果然沒有懲罰白氏。”許嬤嬤說這話時,是開心的。
“嗯,我意料之中。現在是關鍵時期,太子爺的性子壓根不會在意這些,後院女子的爭鬥隻要不影響前朝,他都懶得插手。”
“娘娘你這是都料準了。”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太子爺是什麼性子,我們誰不知道呢。”閔氏神色淡淡的開口,看著外頭的月色出神。
在秦司珩眼底,恐怕沒有什麼,比朝堂上的事兒,更重要了。
以前的白氏做不到,如今的白氏更做不到。
沒有得到懲罰的白氏,氣焰越發的囂張,以至於誰跟她起了衝突,都討不了好。
虞涼月儘量逼著她,但白氏就像是恨上了她一般,請安亦或者遇到,時不時就會拿話頭擠兌她,一次比一次過分。
白氏剛擠兌了虞涼月,素錦看著他們主仆離去的背影,總覺得虞承徽沉穩的有些太過於詭異了,主子剛才哪些話,連她都覺得過頭了,但偏偏虞承徽就跟沒事人一樣。
“主子,奴婢瞧著你還是收斂些,這些日子你”素錦抬頭對上白氏警告的眼神,瞬間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兒了。”白氏趾高氣昂的說完,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十分平坦的肚子,隻要她有這個孩子,日後除了太子妃這個老女人能壓她一頭外,還有誰能跟她比擬?
太子爺如今隻有初一十五等必要時候才去太子妃處,但每個月來她這兒至少兩三回,這東宮內,到底誰尊貴,誰低微,也不光是看位份說話的。
素錦和花緞看著主子囂張的樣子,心裡沒來由的不安,但主子這脾氣,就連他們這種心腹都勸說不了,還能有誰能勸說一二呢。
心中歎口氣,隻能說警惕一些。
日子過了一日又一日,眾人已經有些習慣白氏如此行事了。
許琨瑤自個兒就是個脾氣不好相與的,但每回對上白氏都要吃虧些,無外乎,她沒有孩子傍身。
跟白氏說話沒有底氣。
這一日她花園內散步,不巧遇上了白氏,白氏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冷笑,“許庶妃還真是好興致,這都降位了,還好意思大搖大擺的在外頭賞花呢。我若是你,就躲起來不見人。”
忍一回是忍,忍二回是忍,第三回許琨瑤實在是忍不了了,理智喪失,當即就回懟道:“你不就仗著你的肚子嗎,要是沒有懷孕,你還不如我呢。太子爺要不是顧念著你的孩子,如今你一個月能見上一回就該回去燒高香了。”
說完,白氏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難看,抬手指著許琨瑤,手抖的說不出話來。
“主子,你千萬彆動怒,小心傷了肚子裡的小主子。”素錦忙勸慰。
“你們還讓我彆動怒,聽聽她說的話,這是要我把我的臉踩在地上不可,今日我非要跟她比劃比劃。”說完,素錦和華緞都無法阻止,白氏起身走到許琨瑤麵前,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抬手就要朝對方臉上動手。
許琨瑤看著她尖銳的指甲,心中警惕,若是這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不說臉肯定要腫了,這指甲要是劃破了臉,她可就破相了啊!
她急忙後退,白氏揮手揮的急,已經收不住力了,身子沒站穩有些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