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年夏日,知了在樹上吵的他頭疼,他在前頭院子內看不進書,便想回來尋母後說說話。
興衝衝的剛走到門口,外頭也無人值守,走進去些便聽到他們的對話。
“司珩是個好的,隻是可惜了,若是我的二皇子還在,也這麼大了。”
嬤嬤“奴婢瞧著,三皇子對您是真心好。”
屋內半晌傳出一聲淡淡的歎息,“到底是不如親生的。他親娘還在世呢,哪裡能跟我們一條心。隻是礙於本宮是皇後,他親母妃不過是一介地位嬪妃,他又需要許家來幫助他坐穩太子的位置罷了。”
“皇後娘娘你多思了。”
屋內後邊兒說了什麼,秦司珩沒有細細去聽。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回了前頭,他便一頭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在此之後,好些日子,他都無法鼓起勇氣在此踏入那個曾經溫馨的不像話的宮殿。
再看那個慈愛的女人,總覺得,這張臉背後,是一張冷漠刻薄的模樣。
秦司珩抿唇,半晌吐出一句話,“兒子也感念母後的養育之恩,沒有母後,就沒有兒臣的今日。”
“皇帝,母後這一輩子,除了你,唯一掛念的就是許家了,許家現在已經不如從前哀家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許家能一直這般下去,你舅舅,還有外祖父,他們這些年為你,也出了不少的力”
許太後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些氣竭,嬤嬤忙遞上水。
她喝了幾口,才覺得好了許多。
“母後的意思我知道。”他頓了頓,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置喙,“隻是這些事兒可大可小,若是朕不好好處理,隻會落人口實,說朕偏袒許家。”
許太後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闔眸語氣淡淡,“看來哀家確實老了,說的話也入不了皇帝的兒了。”
“母後,兒臣並未這麼想,隻是這事兒,既是家事,也是國事。”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你切勿忘記,許家對你的種種。”許太後說完隻覺得一股疲倦和無力,揮了揮手,“哀家累了,你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
出了宮,秦司珩抬頭,英俊的眉眼有一絲落寞,漆黑的天空,斷斷續續落下許多的鵝毛大雪來,他抬手接住一片,落於他指尖,那雪在他手上很快變的透明,然後消失不見。
哪些稍縱即逝,和握不住的無力感,讓他隻覺得煩悶。
“皇上,奴才看著天氣晚了,容昭儀生產之日就在最近,不如皇上去瞧瞧她,想來她必然會開心的。”
“好。”
上了鑾駕,抱著手裡的暖手壺,秦司珩想到虞涼月,不僅莞爾一笑。
諾大的皇宮,能讓他放鬆舒坦的地方,好似也隻有哪兒了。
趙前這個狗奴才,還是很懂他心意的。
雲若殿內。
虞涼月撩開裙擺,露出白皙纖細,似羊脂玉一般的腿兒,往下瞧,原本白嫩的小腳丫子,連帶著腳趾,都腫的厲害,她皮肉嫩,又受不得苦,哼哼唧唧的嚷著不舒服,花蓮和翠竹隻能換著給她按摩。好讓她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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