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涼月撐著潔白的下巴,臉上帶了幾分戲謔,“許太後是個心狠的,靠著這些把持了皇上這麼些年,讓皇上對她當做親生母親看待,跟生母生疏至此。”
她說完掃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翠竹,“行了,起來吧。下回注意點兒,彆把自己小命兒給搭上了,不值當。”
翠竹有些感動,她不過是一介奴婢罷了,這條消息有多重要,她不傻,自然是知道的。
許太後針對主子,有了這一消息,足夠做許多了。
但主子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危。
這一認知,讓她覺得,若是為主子死,那也是值得了。
虞涼月哪裡知道翠竹心中所想,她隻是覺得習慣這些人伺候了,無論是翠竹還是花蓮,都是忠心不二的,有這些衷心的人在身邊兒,她才能安心。
青柳看了兩人,默默垂眸沒有吭聲。
她是清楚主子的,主子經曆了那許多之後,對感情淡漠了許多,皇上即便如今對她百般寵愛著,主子依然一顆芳心不動。
說她冷漠也好,但如此心性,在宮中,才能長久地走下去。
就讓這美好的誤會,留在他們這些在深宮中了此殘生的下人心中,也未嘗不是一種安慰。
許妃回到宮中,想到許太後話裡話外的意思,沒想到因為一個容昭儀,許家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可恨至極。
“這事兒我萬萬不能就這麼算了。”許妃用力一拍椅子把手。
“那主子你打算如何行事。”
許妃蹙了蹙眉,“她如今生產在即,我們倒是可以動些手腳,她之前已經動了一次胎氣了,若是生產過程中,出了些什麼事兒,那也隻是她命不好。”
柔菊身子抖了抖,剛想開口勸,一旁的明霞卻急忙表示,“主子這主意甚好,若是做得天衣無縫,到時候誰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來。”
許妃欣慰地點點頭,殘忍的眼神裡溢出一絲快慰。
好像虞涼月已經在生產過程中慘死。
“啪。”
出了門兒,柔菊還不待說話,就挨了明夏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彆忘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奴婢,是來伺候主子的。”
柔菊捂著臉,眼神噙著淚花,“可是,可是這事兒事關生死,若是主子被人發現了,皇上如此寵愛容昭儀,恐怕主子不是死,就是無法翻身了呀。”
明夏眸光閃了閃,但很快又恢複,“這事兒主子已經下定了主意,彆讓我再提醒你,做好分內的事兒便好,不然我就回稟了主子,把你調去彆的地方。”她走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這宮中可是有許多沒根兒的太監,你容貌不錯,老實待著,等到二十五就可以出宮去了,若是你不老實,我就讓主子把你送去浣衣局,等到哪時候,有太監為難你,想必你也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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