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四當家如一陣黑影一閃而過,快如鬼魅,一下子便遁出我們的視線。
七夜立即施展輕功,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喉嚨火燒一般的疼痛,我眼瞅著漏網之魚五當家帶著剩下的山賊逃了,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蕭青雲壓根沒關注到那些,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倒出裡麵的細粉,為我均勻地撒在脖頸的傷口上,板著臉批評我:
“你呀,就像是桀驁不馴的山野小獸,對手再強大也敢亮爪,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上好藥好,他從自己衣擺上撕下一條充當紗布,一圈一圈繞在我的傷口上。
我想說這樣會不會不衛生?
猶豫了一瞬,到底沒敢說出口。
主要是怕他一使勁兒,勒死我。
替我包紮好後,他又把小瓷瓶塞我手心裡:“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像你這種傷,不出三日,就可以好個七七八八了,應該不會留疤。”
我倒是不在乎留不留疤的,但是我惜命。
聞言,立刻將瓷瓶塞到了懷裡:“多謝。”
蕭青雲對我輕點了點頭。
我熱情地搓搓手:“還有沒?”
蕭青雲:“……”
“你倒是不客氣。”
“沒辦法,我喜歡好事成雙。”
說著,我撫了下脖頸要起身,卻因一時沒站穩跌到了蕭青雲懷裡。
蕭青雲順勢攬住我,他的唇擦過我的耳尖,滾熱的鼻息吹動了我的發絲。
耳邊癢癢的,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正準備推開他。
蕭青雲的大手突然移到我腰窩,粗糙的拇指透過小褂滑過我的肌膚,頓時一陣酥麻傳遍了全身。
我驚喘出聲,忍不住麵紅耳赤。
卻聽蕭青雲輕笑一聲,“原來你的腰,這樣細……”
轟!
我隻覺理智在腦海中,炸成了朵朵絢爛的煙花。
我的心態被搞崩了。
這還是那個清冷禁欲,不給我好臉子看的蕭青雲嗎?
他為什麼會突然對我如此輕浮?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我不禁伸出手指指著他,結結巴巴:“你、你、你……”
他笑著攥住我的手指:“走,咱們下山!”
也是,剛才都差點死了,必須抓緊時間,及時行樂,不,及時下山。
我收拾收拾心情,隨蕭青雲離開。
蕭青雲找來一匹馬,我被他拉上馬背,嘴裡問道:“七夜怎麼辦?”
“不必擔心,他自會追上來。”
今晚兒蕭青雲看起來心情頗好,好像格外好說話的樣子。
想到他剛才的鹹豬手舉動,我不由的心思活絡起來,試探著問道:“王爺出門在外,是不是缺個人伺候?”
自從開始出發進京,蕭青雲並不再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因此我便也從善如流地稱呼其為“王爺”。
蕭青雲的眉頭在我的注視下,緩緩皺起:“怎麼?又要給我介紹姑娘?”
在他麵前,我就像個處心積慮算計先生的學生,智商感覺受到了碾壓。
我底氣不足道:“這一路舟車勞頓,您不如招個妾侍在身邊伺候,路上也能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