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靈芝肩頭的刺傷不深,隻是嚇到,昏迷了,蕭青雲將心又放回了肚子裡。
“彆太擔心了,我驗過了,匕首上沒毒,靈芝姑娘死不了。”溫爺嬉笑道。
“我擔心什麼?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已,死了活的又有什麼重要。”
蕭青雲回答的漫不經心。
溫爺看著朋友的神情,想起兩年前那件事,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
“好了,隻是這藥要記得定時更換,還有,這幾天看著她不要做劇烈運動。”
“囉嗦,我聽這些做什麼,換藥的事自有郎中。”
蕭青雲說完,躺在搖椅上,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溫爺搖搖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
……
我是被肩上的傷口痛醒的。
醒時,隻看到有個人影在眼前一晃而過,躲到了床帳後頭。
我心中大驚,大叫了一聲:“來人啊!有刺客!”
那人卻是被我嚇了一大跳。
“是我!”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蕭青雲。
可能是光線太昏暗了,他的臉顯得特彆黑。
有點嚇人。
我問他:“你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我在給你熬藥。”
蕭青雲的語氣有種莫名的隱忍。
他說完,我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小爐。
我擦了擦眼屎:“熬藥去廊下啊,怎麼來屋裡?擾人春夢,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繼續夢!”
蕭青雲被氣得直哆嗦,丟下手中的藥罐子,甩袖離開了。
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我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才明白。
他一定是擔心被人看到,所以才偷偷躲在屋裡煎藥。
畢竟一個堂堂的王爺,乾這種下人的粗活兒,被人看到麵子上不太好看。
不過,他為什麼要親手為我煎藥啊?
交給醫館的煎藥小廝做不就成了?
我擔心腦汁耗乾,便沒有再接著往下想。
畢竟做人就是要沒心沒肺,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傷得到我。
我躺了回去,自己拉了薄被來蓋好,繼續睡起來。
……
……
休養了幾天,我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了。
恰逢乞巧節,我便央求蕭青雲帶我去街上逛逛。
可能是因為我為他受了傷,他心中多少有點虧欠,倒是讓我予取予求。
我自恃救駕有功,說話做事,也隨意了許多。
晚上出了門,我們來到街道上。
街道行人眾多,四處都是賣糖人、狐狸麵具等小玩意的小攤販,街上有花燈會,還有各種燈謎,十分熱鬨。
微風吹來,五顏六色的花燈隨風飄動著,彆有一番節日的喜慶氣氛。
我的目光被這熱鬨的景象吸行,一路邊走邊看,看到喜歡的花燈,我還讓蕭青雲買了兩盞。
我穿著一身新裙裝提著花燈,蹦蹦跳跳的看著街邊各式各樣的小物件,笑的跟朵花一樣,蕭青雲一身白衣跟在後麵。
想來是我們倆在人群中很是顯眼,很多姑娘對著蕭青雲興奮的指指點點,少年們則盯著我看。
我揮揮手跟他們打招呼,心裡雀躍極了。
一轉頭,發現蕭青雲正不動聲色地打量我。
“欸,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