噞她後來雖然被接回了夏府,可嫡母從未請人教習過她該有的禮儀。
更莫提如何管理家宅,如何打點產業那些庶務。
她在這京中也並未贏得什麼大家閨秀的好名聲,以後哪怕是正經說親,隻怕也說不上一門好親事。
夏清荷正想著,隻聽紫衣氣憤道:“不用想,也知道是夫人吹的枕邊風,不然老爺怎會如此狠心!”
她的話音未落,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還沒看清來人,尖刺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開了:“夏清荷,你這個賤蹄子,讓你進寧王府,是給你臉麵,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夏清荷抬眸看過去,隻見嫡母張氏氣勢洶洶的進門,身後跟著父親夏鴻生。
夏清荷站起身,冷眼看著他們:“母親莫要逼我了,若是再逼我,我就到府門前掛上繩子自儘!”
“我想你和父親也不希望,傳出夏家磋磨虐待庶女致死的名聲吧?”
“賤蹄子,不過是通知你一聲,你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張氏一邊罵,一邊朝夏鴻生道:“老爺,你瞧瞧,這府裡竟養出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夏鴻生也是麵色不虞:“清荷,你也長大了,莫再使小性子。”
“你也知為父在官場上人脈稀薄,隻有多多結交寧王這些權貴,父親才能在仕途上平穩前進啊。”
“你既是我夏府的一份子,合該為父親分憂,為了這個家出些力才是。寧王相中了你,這是你的福分啊!”
“福分?如果我沒記錯,寧王比父親還要年長兩歲吧?”
夏清荷冷笑:“以往孩兒受了欺辱,期盼父親能為我主持公道,父親卻不聞不問,如今需要出力了倒想起我了?”
“這……為父平時忙於政務,甚少管理家事,你該體諒才對。”
夏鴻生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不過轉瞬又被一抹狠厲代替:“你若不顧念親情,也休怪我了。”
“老爺,莫要再同她廢話了!快將她綁了送去寧王府。”
一旁的張氏朝外喊了一聲,立刻便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衝了進來。
她當即指著夏清荷大喊:“把她綁起來,今兒就送到寧王那裡去,把房圓了!”
幾個婆子聞言,立刻手拿麻繩,凶神惡煞的朝夏清荷衝了過來。
眼見他們要來硬的,紫衣忙上前把夏清荷擋在身後,大聲喝道:
“住手!攝政王已經答應要納娶我家姑娘入府,不日就會登門來接人!”
“攝政王?”
夏鴻生攔下衝上前的婆子,轉身朝夏清荷問道:“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夏清荷頓時悲泣一聲,柔柔弱弱地說:“同樣是與人為妾,寧王還是攝政王,又有什麼關係?既然他給不了我正兒八經的名分,我倒不如就入寧王府嫁那老男人算了。”
“哎呀,我的好女兒,這怎麼能一樣呢?”
想到夏清荷的確是跟攝政王同路進京的,夏鴻生已經懷疑兩人有了瓜葛。
如今又聽了夏清荷這小女兒家的賭氣話,夏鴻生對於這件事更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