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量身後是雲天草藥堂的人,四五十個人,手裡拿著刀槍棍棒。
黑壓壓一片,氣勢十足。
就連天空都變得烏雲密布,仿佛配合他裝逼。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有種拚夕夕版斧頭幫的趕腳。
開始曹七量就在觀望鐵柱暴打王奎,那樣的賭鬼,完全沒有出手相救的必要。
甚至有點想坐著小板凳嗑瓜子。
至於製止鐵柱向花嫂施暴,也不是英雄救美,隻是單純的想要埋汰鐵柱。
長得跟個牛一樣,淨乾些欺負弱小的事,這種貨色還想當天下無敵的將軍,實在讓人笑掉大牙。
曹七量微笑道:“傻柱,來跟我比劃比劃。”
吃過‘誰吃都說好味道呱呱叫的吞天鱷神大腿鹵肉片’後,力量獲得些許提升。
這個些許很靈性,大概有從捏碎紙盒到捏碎銅錢的跨度。
曹七量需要找個對手測驗強度。
傻柱子皮糙肉厚,最適合當這個磨刀石。
鐵柱憨聲回道:“俺不跟你打,你是修仙者,淨欺負普通人。”
“瞧你這話說得,你也算普通人?”
鐵柱一揚眉,“你的意思是我不同常人?算你會說話。”
“我的意思是你是沙包,不是人。”
“………”
絕望的花嫂看到曹七量,膝蓋在地麵滑動著靠近,“求求你救救我,他殺了我家那口子,還要逼我女兒去青樓賣身,求求你,求求你。”
花嫂聲嘶力竭,其中蘊含的悲痛聽者動容。
可就是這樣,圍觀的幾百人,沒有一人上前製止。
還是那句話,沒人想惹禍上身。
鐵柱抓住花嫂頭發,賞了一個大耳雷子,怒目嗬斥。
“賤人,狗叫什麼!??”
“嘖!”曹七量露出不屑的表情,就像一把尖刀瘋狂捅鐵柱的心窩子,“傻柱,以後叫你慫柱得了。你也就能欺負欺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對付這種血氣方剛的莽夫,說兩句難聽的,自然就氣得蹦高了。
花嫂深深看了曹七量一眼,想反駁什麼,最終沒有開口,怎麼能說人家手無縛雞之力呢。
人家抓雞明明非常六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吃雞不吐骨頭好不好。
“嘎嘣嘎嘣———”
鐵柱太陽穴崩起青筋。
“你,侮,辱,我。”
曹七量摳出一大塊鼻屎,漫不經心地彈飛,在身邊的阿牛肩膀抹了抹,優雅地挽起袖子。
“我不光侮辱你,還要捶爆你,這次我不用法術。”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圍觀者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賭坊門口圍得裡三圈外三圈。
人們的脖子抻成長頸鹿了。
“張三仙師又要爆錘鐵柱了。”
“雲天剛捶一次,今天又要捶,他們倆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嘖嘖,不用法術的話,勝負難料,”
“我站仙師這邊。”
“還不是看他帥,你個小Y婦。”
“上一次仙師隻用了一招,這一次能否打破紀錄。”
“都閉嘴,什麼狗屎仙師,俺已經不是昨天的俺了,彆小瞧人。”
鐵柱紅了眼,扔下花嫂,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仰頭就喝。
噸噸噸噸噸噸噸噸噸噸。
“咋了,柱子,身體太虛,還需要補一補?”曹七量不吝嗇嘲諷。
王麻子雙眼眯起,隻有他知道那小瓷瓶裡裝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