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的重要性曹七量已然了解,輕咳一聲,一臉凝重瞎掰道:
“我是逆卒宗吳彥祖”
“逆卒宗,沒聽過的門派,聽著好奇怪。”
黃三皇可能是被困得太久,腦袋轉不開彎,沒聽懂曹七量的話外之音。
曹七量繞著黃三皇轉了一圈,將屋內的符陣看了個透徹,他也看到天花板壓在陣眼上的靈符。
獲得天道符印之後,曹七量對符之道的理解可以說是一日千裡,其中晦澀難懂之處,隻消看上一眼,就能頓悟個七七八八。
這就是掛的用處。
他自然看得出來,隻要揭開頭頂那張靈符,神斬符陣不攻自破,黃三皇就會解放。
曹七量不是那種看到彆人受苦,就腦袋一熱不問緣由救人的人。
你怎知救下的是人還是鬼。
聖母死得快,行善需謹慎。
為了麻痹對方,曹七量假裝恭敬道:
“黃前輩,你怎會被困於此?”
演員的修養,曹七量深諳其道。
他看到黃三皇的目光一瞬間變了,便知道,和老戲骨相互飆戲時刻到了。
黃三皇捶胸頓足,十分氣憤道:
“我出生的家庭貧困潦倒,母親常年臥病在床,家中全靠父親賣炭維持生計,三個妹妹嗷嗷待哺,我五歲那年百王宗招收弟子,我不顧一切加入百王宗,拜入靈井真人門下,可靈井那老梆子一心想把我煉製成人傀,我隱忍負重,最終反殺了他,之後我逃到黃風暉月宗,遇到了天寶真人,修仙幾十載,回到家中,發現父母病故,三個妹妹也因為各種意外離世,修仙難,做人同樣難。
我回到宗門時,宗門慘遭滅門,掌門帶著一波人,師尊帶著另一波人分兩路逃走。
我師尊因為帶著黃風暉月宗的底蘊,吸引了大半追兵,利益誘惑之下,他們窮追不舍,師尊他,師尊他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弟子,甘願斷後,最終寡不敵眾,駕鶴西去,師尊他有前後眼,斷後之前,將宗門底蘊托付給我,並囑咐我,一定重拾黃風暉月宗的昔日榮光。
我逃到偏僻的瑤光城,準備忍辱負重,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期間結識了當地的修仙同道,相談甚歡,成了至交,可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們得知我身懷一個宗門的財富,翻臉暗算我,好在我提前將儲物戒藏了起來。
他們將我困在此地,就是想讓我生不如死,撬開我的嘴,將黃風暉月宗的底蘊吞下。
幸虧,我意誌堅定,儲物戒藏的地方也隻有我知道。……”
說到這,黃三皇擠下幾滴眼淚,象征性地抹了抹,傷感道:
“其實,我後來才知道,當初宗門被滅,之所以兵分兩路逃亡,讓師尊帶著宗門底蘊和我們這些資質平平的弟子,就是為了充當誘餌,掌門帶走的則是精英,隻可惜,他們也未能幸免,黃風暉月宗隻剩下我一人。”
曹七量目瞪口呆,你這段自傳好突兀,我也沒說“開始你的表演啊”。
而且你這經曆,確定不是看了某個凡字開頭的修仙小說?
曹七量心中瘋狂吐槽,對這故事的真實性深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