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用了。
李鶴心中開解自己。
不要慌,不要慌。
計劃甲不行了,還有乙丙丁。
我可是個計劃通。
誰慌誰就落了下風。
你看張三有吃有喝,多開心,一點不知道酒裡下了毒。
老天果然還是站在有準備的人這邊。
城主大人靜靜看著曹七量有吃有喝,等著毒性發作。
吃得是真香啊,整的我都饞了。
咦?吃著吃著,怎麼還往儲物戒裡裝。
修仙中人,還真是不拘小節。
“仙師好胃口,仙師好酒量!”
李鶴越誇,臉色越差。
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喝了那麼多酒。
一點沒反應啊。
說好的立刻悶倒呢?
李鶴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下人倒酒時搞錯機關了,搞得他都不敢喝杯中酒了。
曹七量瞄了一眼滿臉便秘之色的城主。
舉杯道:“相逢即是緣,李城主,小道敬你一杯。”
李鶴滿臉苦笑,“仙師大人,小人身子虛,正在吃藥調理,不能沾酒,見諒見諒。”
太奇怪了!!!
為什麼喝了那麼多毒酒一點事沒有。
如果是倒錯酒,鄰座的客人應該先倒下了。
也就是說,隻有張三仙師的杯中是毒酒,可偏偏沒有什麼效果。
難不成對方真的百毒不侵不成。
可那是高境界才有的神通,就連以製毒聞名的木供奉,也不敢說百毒不侵。
誒!這次還真讓李鶴給蒙對了。
曹七量穿越到這個世界,剛剛獲得係統,就開始大開殺戒。
幾乎把青明宗上上下下殺了個底穿。
除了人沒殺,和一條大黃狗幸免於難。
講究一個有殺無類。
其中碰巧殺過一條七彩幼蛇,獲得了毒抗性。
一般毒藥,還真奈何不了他。
就算能奈何。
有不死特性做底牌,也死不了。
頂多跟吃了一碗加麻加辣的麻辣燙似的,胃裡有點不舒服罷了。
曹七量一眼看出酒瓶有門道,但也不說破。
咱也接接地氣,體驗一下痛苦。
毒酒就不是酒了麼。
想喝的時候一樣喝。
就是這麼灑脫。
讓你瞧瞧什麼叫做格局。
李鶴思來想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現在他終於明白不對勁在什麼地方了。
這位張三仙師,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不管是派出食人魔少女滅口,還是請求木供奉出戰,甚至在酒中下毒。
對方見招拆招,水來土掩,全部不動聲色的解決了。
簡直不要太容易。
李鶴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三歲小孩,手無寸鐵,卻挑戰一位身穿甲胄的無雙猛士。
小拳頭打在盔甲上,非但不會讓對方受到傷害,反而自己的小手手很疼。
若是對方隨手甩過來一個嘴巴子,自己直接去閻羅殿報到了。
歸根結底,就是不在一個量級。
這種差距感,在和木供奉接觸中體驗過,和張三仙師的時候,更甚一步!
那斟毒酒的奴婢一臉愁容,向李鶴拋來詢問的目光。
一壺毒酒都倒光了,半點反應沒有,咋辦。
李鶴汗流浹背,拍掌叫好。
“仙師海量!小人珍藏一缸上好的女兒紅,美酒贈英雄,這就派人給仙師取來。”
“取來取來!”
曹七量豪爽道。
誰說修仙者一定仙風道骨,不食五穀。
他偏要做灑脫的鹹魚修士。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方玩女人。
呃,最後那條,目前還有點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