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兒摸了摸楚星的腦袋瓜。
“放心,他不會有事。”
柳橙兒活了幾千年,對尚未泯滅純真之心的楚星甚是喜歡。
也沒有正宮娘娘該有的警惕心。
她知道,楚星對於曹七量,隻是妹妹一樣的存在。
至於曹七量對於楚星是怎樣的存在,隻有楚星自己知道了。
楚星擦了擦眼睛,“你是說,張三仙師,已經愈合了麼?”
柳橙兒抬頭看天“沒有,他現在斷成五截了。”
楚星???怎麼會這樣。
“姐姐,你那麼厲害,快幫幫他啊。”
柳橙兒搖搖頭“既然他說給他一炷香時間,我就給他一炷香時間,這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和默契。”
“可他都被打成好幾節了。”
“六截嘛,小意思。”
楚星“怎麼又多一節?”
“無妨,無妨。”
柳橙兒對曹七量的自愈能力相當了解。
就算細細切成麵麵,一樣能恢複如初。
柳橙兒手指蒼穹。
“上麵的是我男人!誰不服,就乾到他服!!”
對比被切段的曹七量,柳橙兒更顯威武霸氣。
“姐姐,超霸氣,胸口都要爆炸了!”
“能贏,張三仙師一定能贏!”
楚星興奮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路人麵色通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燃起來了。
“是哈,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心情卻異常緊張呢。”
“簡直像在刀尖上大蹦!”
“變天了,真的變天了。”
花魁娘子臉上陰晴不定,不發一言。
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
雲海之上,
王涵揮舞四十米颶風大刀,對著曹七量一頓亂砍。
剁餃子餡一把好手。
刀長四十多米,卻薄如蟬翼,砍在人身上就像快刀切豆腐一樣潤物細無聲。
砍人的場景已經夠驚悚了。
更詭譎的是,被砍之人竟然一聲不吭,任由刀劈。
簡直就是硬漢!
曹七量就像被剁的餃子餡,身體斷成好幾骨碌。
愣是沒吭一聲。
反倒是王涵這個砍人的,有點汗流浹背了。
這人太硬了啊。
硬的讓人害怕。
不是說身體有多硬,而是意誌力。
砍成那樣,硬是一聲不吭。
甚至那顆腦袋還在哼著小曲。
“你怎麼還不死?”王涵汗如雨下,操縱颶風大刀,非常耗費靈力。
再加上禦空,身體有些吃不下。
反觀曹七量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靈力,也就沒有消耗。
即便身體變成尖椒肉段,天道符印在頭頂滴溜溜轉。
各種靈符飄在身下,組成一張大床。
死也要死得舒舒服服。
曹七量身體即使被砍成好幾段,躺在靈符大床上,仍舊各司其職,各乾各的。
兩隻手在那織圍巾,手法嫻熟。
兩條腿乾脆翹著二郎腿,等待和軀乾組合一塊。
軀乾裡的腸子正在玩貪吃蛇,一根遊走,漸漸變長,超級抽象。
脖子斷口的氣管正在【吐泡泡】。
左心室右心房正在為誰當主臥吵的不可開交。
每個獨立的個體都有事做。
抽象到極致。
“啪!”
王涵猛拍腦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踏馬一定是在做夢。
至於曹七量的腦袋,一瞬不瞬看著王涵,輕聲道
“我還挺得住!你呢?你的靈力還能支撐多久,跟我比歲數你在行,比持久力就不行了。”
王涵神色變得無比猙獰“多久都行!被我打成這逼樣,你可真自信,還敢口出狂言!”
陳末麵無表情“你更自信,也不是什麼大能,要不要這麼囂張,砍到現在,我死了麼。”
“殺我?誰給你的自信?飄柔麼?”
王涵???
啥是飄柔?
話說我境界比你高好幾個層次。
你怎麼有逼臉說出這種話。
像話麼!
隻剩個腦袋,擋不住曹七量繼續輸出“孫子,有種殺了我!”
王涵氣得牙癢癢,我倒是想殺了你,可把你打成這德行,還能如此悠哉。
好氣!氣得想躺地上打滾!邊蹬腿邊轉圈那種。
王涵氣極而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現在你就剩個腦袋,連爬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你就是一個蛆,被剁成肉泥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