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江儘染撇了撇嘴,果斷出聲。
其實,去演一棵樹,對於江儘染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她心裡也沒有特彆排斥。
她拒絕的原因是——
作為一隻開擺的小鹹魚,她不想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在這上麵。
同時,她是擺了,不是傻了,時繪明擺著針對自己,對自己懷有惡意。
這擺明了是“鴻門宴”啊,她要是傻傻地往裡湊,豈不是惹禍上身……
說起時繪。
原主留下的記憶不算完整,她不知道原主到底哪裡惹了這位大小姐,被她記恨上了。
又或許,時繪隻是隨大流,跟著其他同學一起,針對原主這個不受歡迎的怪胎。
相比其他人明晃晃的孤立,時繪倒沒有那麼明顯,總是暗戳戳的……
但,這種真小人,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家夥往往是最惡心的!
“拒絕?”時繪皺了皺眉頭,露出為難的神色,“既然如此,剛剛抽簽之前,你為什麼不提出異議,現在抽中你了,你才開口?”
她條理清晰地說著,倒顯得江儘染在無理取鬨,翻臉不認賬。
“有句話,叫做願賭服輸,江儘染懂不懂啊?”有男生嘻嘻哈哈地笑起來,看熱鬨不嫌事大。
“她怎麼可能懂,她可是憑一己之力,拉低我班平均分好幾分的學渣……”
“說的也是,哈哈哈哈!”
江儘染沒有理會這些聲音,她隻是仰頭看著時繪,突然歎了口氣說道——
“時繪同學,以後這種活動我就不參加了,參加了的話我就會不高興,不高興了我就和屍體一樣和死了差不多,雖然我普普通通的沒啥成就,但也是我媽的心頭肉,她要是知道我受這委屈,一定會難受心疼,然後報警抓你們哦!”
說完,她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教室,頓時一片靜寂。
時繪似乎被江儘染這段突如其來的“瘋言瘋語”給震驚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上課鈴聲陡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上課了。
時繪自然不能繼續待在講台上,她拿著抽獎箱快步走下來,與此同時用餘光偷瞥著江儘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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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
江儘染走出教室門,想去買瓶水,剛走到長廊的儘頭就被時繪給攔住了。
“希望杯的事,我們還沒有掰扯清楚。”
時繪擋住了江儘染的去路,她比江儘染高上些許,站在麵前妥妥的身高壓製。
“我以為,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江儘染歪了歪腦袋,擲地有聲地說。
“江儘染,我之前說過了,這個比賽很重要,你如果拒絕的話,不僅會失去評獎評優的資格,甚至有可能會被處分。”
時繪冷冰冰地說著,威脅的味道已經滿溢出來。
“評獎,評優,處分?”
江儘染的眼珠子轉悠著明亮的光,她突然笑出聲來,“這很重要嗎?”
“你要是能讓我直接不用上學,我還要謝謝您嘞。”
畢竟,在這讀書也挺無聊的。
她要是被退學了,倒是有正經理由回家開擺了。
時繪的臉上露出錯愕之色,她沒想到——
江儘染竟然如此的油鹽不進。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知道的,期末考核我也會參與。”時繪突然掉轉了話題,她的眼角摻了幾分冷意,“你什麼都不在乎,那麼季清影呢?我完全可以給她不合格。”
季清影對江儘染的示好,時繪一直看在眼裡。
季清影也算這個班的異類,不喜歡隨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