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江儘染忍不住轉過頭去。
陰差陽錯的,她和江臨夜正好坐在同一排。
側顏俊美沉邃的男人,正一聲不吭地坐在自己身邊。
黑色製服上的紐扣和徽章,折射著冷冽耀眼的光芒。
男人不主動說話,江儘染也懶得開口。
她撅了撅嘴。
【嗬嗬,我看起來是那種很賤的人嗎!】
江臨夜眉心一動。
【無視我,嫌棄我,我才不要熱臉貼冷屁股了】
【還是先睡一覺吧,就當身邊沒這人……嗬嗬,不會以為我喜歡舔狗吧】
江儘染還對剛才江臨夜的表現心有芥蒂,她把頭往後一仰,擺爛似的靠在座椅上,順帶閉上了眼睛。
江臨夜忍不住側過頭去。
冷冰冰的眸光投射在江儘染臉上,平淡深沉的眼底一片漆黑。
很不一樣。
男人冷硬僵直的思緒,在此時此刻罕見地出現了不一樣的波動,他給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妹妹下了這樣的論斷。
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的小家夥。
可能是因為,他能聽見江儘染的心底隱秘的聲音,也窺見到了這家夥最真實鮮活一麵。
見慣了討好諂媚,畏懼拘謹,冷漠枯燥的眾生相,江儘染相比之下確實很不一樣……
江臨夜這樣想道。
江越寒和夜宴上了飛機後,便接受了機艙內執夜人醫療團隊的臨時治療。
但是,二人傷情複雜嚴峻,飛機上條件有限,隻能做臨時處理,更多的治療得等落地後再說。
戰鬥飛機在澄澈的天空劃過一道長長的飛行線,最後順利地降落在了山林外的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