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它詭異,是因為這圖像並不彆的,而是一隻巨大的眼睛,眼睛正中央的純黑色瞳孔,散發著滲人幽然的氣息。
頭皮發麻的感覺頓時襲來,江儘染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你醒了?”秦漾在她對麵坐下來,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古樸的木桌。
她笑意盈盈地看過來,眼底卻滲透著冰封的寒意。
江儘染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因為,她聞到了自己身上殘存的淺淡香氣。
這香氣並不濃烈,像是沉澱了許久的古樸木香,帶著令人安定沉穩的力量。
這是……
江儘染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她抬起眼睛,銳利冷冽的眸光直直得射向對麵的秦漾,“如果我猜得沒錯……剛剛你在我的房間裡用了一種香氣,讓我產生一種鬼壓床的感覺,意識混沌但又無法清醒……”
秦漾聞言,麵不改色地點點頭,“你挺聰明的嘛。是這樣沒錯,這是我們執夜人特有的一種安神香,即便是吸入少量,也會陷入混沌,很難蘇醒。”
她笑著聳了聳肩,“沒辦法,不用安神香的話,我沒法順利地帶你來這裡。”
這裡……
江儘染聞言,再一次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陌生又詭異的房間。
除了眼前的木桌,以及周遭儘是水墨畫的牆壁——
這又是一個空蕩無比的空間。
“這裡是哪裡?”她眯了眯眼睛,聲色冷寒地衝著秦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