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封瀟瀟打開房門,隻見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太監,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清楚,你快點。”
進入太和殿,隻見裡麵擺著數十個大箱子。
封瀟瀟疑惑,搞什麼鬼?
掀開大箱子,其中之一裝著銀票、賬冊。
其餘的箱子,則裝滿了金銀珠寶,古董瓷器。
太子炆笑著解釋:“小封子,你不是缺錢嗎?孤查抄了封家,按原先約定,你八我二,你的份額都在這裡。”
原來,太子炆一直記著約定呢。
封新城死後,大和商盟分崩離析。
可惜,東廠的人去得有些晚,大部分財產被聖教餘孽轉移了,目前隻查抄到這些,估值白銀300萬。
按約定,封瀟瀟可以得到240萬。
財從天降!
果然啊,福利要自己爭取,bo不會大發慈悲。
封瀟瀟想著,笑道:“算你還有良心,你沒有貪墨吧?”
話音剛落,太子炆直接翻白眼。
“孤富有天下,用得著嗎?倒是東廠的人,那就難說了,有本事,你找他們算賬。”接著,恨鐵不成鋼道。
“瞧你那副摳摳搜搜的窮酸樣,丟臉!”
封瀟瀟又大賺了一筆,心情非常好,懶得和他計較,叫來了十幾名禦林軍,讓他們幫忙抬箱子。
臨走前,不忘調侃:“嗬嗬,你確定沒有了嗎?”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太子炆正色道:“你急什麼?孤有事和你商量。”
聖教餘孽攻入紫宮,幾乎被一網打儘。
經徹查,靖安侯府、文正侯府、禦林軍高僉事等,皆參與其中。
靖安侯府已覆滅,接下來就是文正侯府。
封瀟瀟一聽,樂了。
又要抄家?
萬萬沒想到,文正侯府竟參與其中。
不對勁啊,文正侯許公允,不是太子表親嗎?
封瀟瀟想著,直言道:“你確定沒有搞錯?按道理,文正侯再狂妄自大,亦不可能乾出這種事。”
太子炆臉色有些陰沉,鄙視不已:“孤還會冤枉他不成?知人知麵不知心,禦林軍高僉事經不住嚴刑拷打,已經交待了。”
“西廠亦已核實清楚,詳情如此……”
原來,一切禍起麗妃。
文正侯迷戀其美貌,麗妃被迫入宮後,他依然賊心不死,私下裡買通了禦林軍高僉事,幫著穿針引線,暗通款曲。
一步錯,步步錯。
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麗妃擅於馭男術,文正侯自甘墮落,靖安侯府野心勃勃,三者糾葛不清,利益早就綁在了一起。
聖教餘孽能悄無聲息地潛入紫宮,包括禦林軍高僉事在內,三者都脫不了乾係;要不是封瀟瀟歪打正著,把他們給揭發了,恐怕會搞出更大禍事。
封瀟瀟得悉真相,主動挑大梁:“好,查抄文正侯府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收繳的財產,保證全部收歸國庫。”
太子炆笑得狡詰:“嗬嗬,你最近太辛苦了,此次督辦由安老負責,你給他作副手吧,早去早回。”
封瀟瀟懵逼,大副?
實在太過份了!
誰給老子穿小鞋呢?
轉眼卻見安老興災樂禍道:“小封子,走吧。”
封瀟瀟心領神會,隨即樂了。
老小子,有一套噢。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大家走著瞧!
……
烏衣巷,文正侯府前。
錦衣衛、禦林軍,在鐵膽神侯帶領下,早已先一步抵達,將這裡圍得水泄不同。
奇怪的是,府前聚集了數百文官、學子,一個個挽著胳膊,組成人牆,堵住了錦衣衛、禦林軍。
“文正侯到底犯了何罪?聖旨呢,我們要看聖旨。”
“侯爺向來剛正,資助了無數貧困學子,你們想抓人,就踩著我們的屍體進去。”
“你們錦衣衛行事,越來越肆意妄為了。”
現場喧囂,有些失控。
封瀟瀟與安老趕到,麵麵相覷。
文正侯隻是文官,難道敢公然造反?
就在這時,嘎吱一聲響。
厚重的楠木門徐徐打開,文正侯許公允一身大紅袍,束紫帶,頭戴氈兒帽,帶著數十名護衛,走出了侯府。
隻見他陰沉著臉,言辭激烈。
“學子們莫慌!公道自在人心。”
“本侯是一等侯爵,世襲罔替,按大明律……”
許公允長篇大論,罵得酣暢淋漓。
鐵膽神侯是武將,實在招架不住,訕訕然道:“你意圖造反,罪證確鑿!皇主諭令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