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打掃戰場……”隨著鐵膽神猴一聲沉喝,錦衣衛與禦林軍,很快行動了起來。
封瀟瀟走到柳若塵屍體前,撿起飛劍,摘下納物袋。
“靠,真窮!”
納物袋裡麵,金銀珠寶倒是不少。
但他最在意的源晶,卻寥寥無幾。
就在這時,文正侯府的姬妾、奴仆,在錦衣衛押解下,紛紛從府內湧出,一個個麵如縞素,驚恐萬狀。
唯其中一名二十出頭的少年,顯得有些特彆。
隻見他穿著馬褂,目光遊離不定,絲毫不見慌亂。
“給老子快點……”某錦衣衛惱火,狠狠踹了他一腳。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青衫少年狠狠瞪了眼錦衣衛,非常不滿,沉聲道:“在下隸屬西廠,有事稟明。”
難道又有投名狀?封瀟瀟樂了。
“把他帶過來……”
馬褂少年顯得異常沉穩,不卑不亢地揖了禮,然後,掃了眼鐵膽神猴,見他無動於衷,低聲道:
“西廠密探007,見過宮裡督辦。”
“請借一步說話……”
話音剛落,現場不少人色變。
西廠強勢,東廠狠辣。
而西廠之所以強勢,最關鍵在於密探組織007。
坊間傳聞,大明皇朝之內,就沒有西廠不知道的秘密,其手下密探組織007,潛入了各府、各院。
他們的身份五花八門,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不可能。
有臥榻之側的姬妾,有陪伴數十年的老仆……即使是最親近的子女,亦可能淪為西廠爪牙。
文官武將,豈能不懼?
正因此,西廠的威懾力才可以穩穩蓋過東廠。
馬褂少年潛伏在文正侯府,始終不曾暴露,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封瀟瀟想著,笑道:“西廠的人,憑證呢?”
馬褂少年還不想死,主動暴露身份,實屬情非得已,文正侯犯的罪足以滅九族,所有奴仆亦難於幸免。
自己若被牽連,豈不冤?
“當然有,啊……”隻見他做出驚人之舉,右手摳了左臂,硬生生撕下一塊肉,血淋淋一片。
然後,從臂膀內取出一塊玄鐵令牌。
現場的人倒吸了個寒氣。
真特麼的狠!
難怪敢潛伏在文正侯府,而始終不被發現。
顯而易見,身份令牌造假的可能性極低。
封瀟瀟接過帶血令牌,隻是掃了一眼,就不放在心上了,嘴角帶著邪笑:“哼,一塊令牌而已,作假還不簡單?”
說完,運轉獨尊功。
用力一捏,直接把玄鐵令牌化為銀汁。
現場所有人傻眼,馬褂少年亦目瞪口呆。
“你……你……”他反應過來後,氣極敗壞,不知說什麼是好。
如此肆無忌憚,等於直接得罪西廠。
何必呢?
封瀟瀟卻不這樣想,反正呢,不管東廠,還是西廠,遲早都是自己的蘘中之物,沒必要太給麵子。
另外,他也想看看,馬褂少年是否有投名狀。
潛伏文正侯府多年,手裡總該有點乾貨吧?
封瀟瀟心思急轉,臉色一肅:“沒有身份憑證,把他抓起來。”
“冒充西廠密探,罪加一等,砍了!”
安老哭笑不得,正想阻止,卻見馬褂少年急急道:“你們查抄文正侯府,不就缺少罪證嗎?我有……”
果然啊,這人就是要逼一逼。
立竿見影!
馬褂少年潛伏文正侯府多年,勞苦功高,眼看大事將成,哪曾想,遇到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立即就慌了。
無奈之下,隻好妥協。
某僻靜之處。
封瀟瀟臉色肅穆:“快快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