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瀟瀟知道事情成了。
用生死符威脅展昭,終究隻是下乘。
這種人,最好讓他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
“君無戲言!”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響起打鬥聲。
看來封七等人頂不住了?封瀟瀟來不及細想,一把提起展昭,隨即消失不見,瞬間出了榭水閣,神不知,鬼不覺。
再現身,已到了紫都城外。
錦毛鼠展昭掃了眼四周,臉色大變。
“怎麼就出城了?”作為盜門傳人,預先熟悉各種環境,乃第一要務,紫都的地形圖,幾乎已烙印在他心裡。
“你……到底什麼修為?”
封瀟瀟笑了:“不重要啦,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到了慕南小鎮,好好修煉吧。”
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錦毛鼠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情複雜。
“如果真能助我進階先天大宗師,想來再乾幾票也是值得,祖師爺啊,徒孫這是上了賊船,身不由己。”
“您莫怪!您莫怪!”
……
封瀟瀟回到榭水閣的時候,發現屠千軍帶著西廠人馬,與五城兵馬司等部門乾了起來,重傷者倒了一地,場麵相當混亂。
“我擦,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嗬嗬,看來有人要把事情搞大,我喜歡!”
隻見白慕叫囂著:“諸位同僚,給我衝!”
“皇主已下令嚴查盜竊案,西廠再敢阻攔,就是忤逆大罪,誰也救不了他們。”
“其罪當誅!其罪當誅!”
大理寺,巡檢司,五城兵馬司等部門,對西廠不滿已久,所有人振奮了,打得西廠的人馬節節敗退。
封瀟瀟靈識一掃,很快盯上了白慕。
這家夥有點意思,蠱惑人心的手段不錯,是個人才,可惜不是自己人,必須儘快弄死。
另一邊,屠千軍帶著手下奮力頑抗,心裡暗暗叫苦。
如何是好?
賊人逃入榭水閣,一旦被人贓俱獲,麻煩可就大了。
但榭水閣,豈容他人放肆?
主子爺,那可是絕代狠人!
西廠若連他的府邸都住不住,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橫豎都是死,那更要殺人了。
屠千軍想著,怒上九重天。
“誰敢放肆?滾……”說完,一對數千斤大板斧,舞得虎虎生威,罡氣如風龍席卷,愣是嚇退了一大幫人。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駕!駕!駕!
唏咦!唏咦!
大理寺卿吳東臨,左手托著聖諭,與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曹正等,策馬馳騁而至。
“皇主令詔在此,還不快退下。”
屠千軍無奈,臉色鐵青,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
封瀟瀟掃了眼眾人,樂了。
“哈哈,真是熱鬨,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戲?”
屠千軍大喜,忙到了他身旁,屈膝行禮:“督辦大人,不能讓他們胡來,這是您的府邸。”
麵子重要嗎?對某些自重身份的人來說,那是無比重要。
但對封瀟瀟來說,啥也不是。
“不就搜府嗎?多大點事。”他笑得燦爛,鄙視地掃了眼大理寺卿吳東臨,五城兵馬司都指揮曹正。
“不過呢,若搜不出毛賊,又當如何?”
吳東臨與曹正看到他,像見了鬼似的,臉色劇變。
“這是你的府邸?”
現在呢,封瀟瀟早已名滿紫都,想不認識都難。
斬殺文正侯,氣得首輔徐階吐血,打了兵部軍事參政,被兵部連參數月,一樁樁,一件件,不勝枚舉……
但詭異的是。
不管封瀟瀟犯了多少事,總能全身而退,實在不可思議。
吳東臨與曹正不是傻子,眼前的年輕太監,不僅是太子炆身邊的紅人那麼簡單,其本人實力亦深不可測。
如果可以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
二人麵麵相覷,有些騎虎難下。
吳東臨丟失重寶,咬牙道:“本官聽旨辦差,不需要給任何人交待,封督辦是個識大體的人,想來會好好配合本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