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白家小院兒裡四處靜悄悄，林晼瑜依偎在白曄懷裡。
手上拿著一個小匣子，裡麵有十顆東珠。
這東珠讓自己和阿曄，在東城區另一家廢品收購站裡翻出來。
自從上次，在廢品收購站裡翻出金瓜子。
他們兩個人，每個星期日都要在空間裡化好妝再去廢品收購站裡看一看。
除了這東珠，他們還翻到兩支赤金點翠花簪和一個銀鍍金點翠華勝。
當年，媽媽和婆婆陪嫁裡的點翠首飾和整匣子東珠，也都沒有換成大金魚。
現在，還放在她空間木箱子裡。
隻是，自己手裡這白撿的財富讓她心情格外好。
她還沒過那個勁兒，晚上有時間就想從空間裡拿出來欣賞一下。
林晼瑜再稍稍低頭，想再看清些匣子裡東珠的樣子。
隻見，它們質地圓潤碩大、表麵自然生長著紋理，光澤晶瑩透徹像金屬一樣光亮。
隱隱透著尊貴。
這十顆白得來的東珠，跟自己空間裡東珠的質地不相上下。
她欣賞好東珠，又從空間裡拿出點翠花簪。
這牡丹花的樣式，她看一眼就喜歡上。
媽媽給自己留下的，那兩套點翠頭麵裡，也有牡丹發簪。
她看著牡丹花樣，心裡就覺得親切。
白曄看自家媳婦兒嘴角掛笑，沒有催促她睡覺。
而是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報紙，繼續看起來。
另一邊，東廂房二樓臥室裡。
二寶將剛剛哄睡的大兒子，放到他的小床上繼續睡。
又轉頭看一眼，兩個小閨女兒的被子是不是蓋的很好。
四月份，家裡已經開始不燒土暖氣。
窗戶是雙層窗，屋子裡一點兒都不冷。
隻是不管溫度如何，晚上睡覺孩子們的小肚子都要蓋好。
他先熄掉書桌旁的電燈，才提著煤油燈走到床邊，上床躺好。
“蕾蕾。”
二寶側身，看著背對自己的媳婦兒。
伸出手環住她的纖腰。
“怎麼做心裡才會高興。”
李方蕾感受著，撫摸自己腰間的大手。
回來路上，想好要怎麼懲罰這個男人的方法現在都讓她有些舍不得。
是因為自己心裡也清楚，醫院裡的護士跟他沒關係。
“哎。”
李方蕾輕輕歎口氣，轉過身雙手抱住二寶的脖頸。
“清翔哥，那兩個護士會不會突然腦子不清楚。”
“賴上你。”
“嗯，不會。”
二寶抬手，輕輕摸著自家媳婦兒的黑發。
“跟我做搭檔的王娟，要調到津市工作。”
“等她調走，確保不讓牛小芸調過來跟我同組咱們家還是能做到。”
“我們診室每天兩組醫護看診，這兩組不是固定組。”
“王娟調走，我跟牛小芸在一個診室工作的天數不會很多。”
“而且平時上班，診室裡還有另外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
“我不用跟她單獨相處，工作上也沒有實質交集。”
“隻是，以後我不在單位宿舍休息。”
“牛小芸，剛遞交申請要到他們宿舍樓裡住，單位應該會給她審批。”
“我們單位宿舍，是筒子樓裡放上下鋪。”
“樓裡男女宿舍都混在一起，我宿舍旁邊就有一個女同誌們宿舍。”
“牛小芸要是分在我們這棟樓，她再想不開真在宿舍裡賴上我。”
“還真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李方蕾聽到半夜十二點下小夜班，這個男人也要騎車回家睡。
心底密密麻麻都是舍不得。
抱著他的手臂又緊一些。
“沒有其他辦法？”
“目前這個辦法最簡單有用，我不上班不跟她接觸。”
“不給她賴上我的機會。”
“要是，能在你們醫院旁邊租個房子該多好。”
“十二點下班，你也可以去租房那邊睡覺，第二天再回來。”
“要不然，冬天你也太遭罪。”
二寶看到自家媳婦兒軟和下來，他心底輕輕鬆口氣。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半夜十二點往家折騰。
自己都能想到，他半夜十二點四十還沒到家，爸媽哥哥和媳婦兒站在四合院門口等他的畫麵。
而且，他十二點下班回家。
住在倒座房，管著四合院大門的李二寶大叔。
就得隔三差五，後半夜起來給自己開門。
李方蕾沒想那麼多，隻想著在醫院附近租房子的事兒肯定很難實現。
四九城住宅多是一層四合院，占地麵積很大房屋間數有限。
各個單位都缺房子。
協禾醫院附近的房子，要麼是各個單位新蓋的宿舍樓和家屬樓。
要麼，就是成為各個單位宿舍的四合院。
現在真正的私人住宅不多。
他們四合院裡，算上她娘家、婆家、江奶奶家、美佳姨家、朱莉莉娘家、林招娣姨家，也才十五家私宅。
這些年剩下那些屋子，都陸陸續續征為公家房子，變成各個單位宿舍。
公家，哪裡還有房子往外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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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蕾想著想著，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二寶巴不得，她能早一些入睡。
他伸手幫她掖掖被角，也跟著閉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林晼瑜下樓就看到二兒媳婦兒坐在圓桌上一邊掐豆角線，一邊看著自己。
她心裡覺得奇怪，偏頭看一眼徑直往衛生間裡走的阿曄。
上前坐到她身旁。
“媽，清翔說以後十二點下班也回家睡……”
林晼瑜還沒等開口詢問，就聽到蕾蕾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剛開始，她也沒當回事兒還以為二兒子覺得天氣漸暖想回家跟妻兒一起住。
可她再繼續往下聽二兒媳婦的話，越聽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李方蕾看著自己麵前，從她說完話就開始沉默的婆婆。
心裡多一絲安定。
她心底是真覺得，有爸媽公婆和清翔哥在，自己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
“媽，我想在清翔哥單位附近看看有沒有房子往外租。”
“距離稍微遠一些也好。”
“嗯，我們打聽打聽。”
林晼瑜沒有給二兒媳婦確定答複，她起身也進到衛生間裡洗漱。
對於她來說，牛小芸不住進二兒子宿舍樓比自家租房子好。
衛生間裡，白曄看自家媳婦兒擦臉擦的漫不經心。
抬手幫她擠好牙膏。
“想什麼？”
“剛才蕾蕾說二寶想……”
“我中午去張秋蘭他們單位找她。”
“她小叔子，前幾年分在協禾醫院後勤科工作。”
“看他能不能，給牛小芸分在其他宿舍樓裡住。”
“協禾醫院，又不是隻有咱們兒子住的那一棟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