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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安磨磨蹭蹭地在衛生間待了好一陣子,估摸著鬱辭已經走了,擦乾手出來。
腳步頓在書房門口。
鬱辭仍坐在書房裡,和鬱榮生在下棋。
許靜安進退兩難。
鬱榮生溫聲道:“你寫你的,我倆不出聲。”
許靜安咬了咬唇,捏著手指走到書桌旁,將寫廢的那張紙收起來,扔進廢紙簍裡,重新鋪開一張。
任她再怎麼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的冷木香總來擾亂她心神,寫了幾次,許靜安都不滿意。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將硯台擺在鬱辭那個方位,才終於寫出一張讓自己滿意的。
“爺爺,我寫好了,您看這張行不行。”
鬱榮生走過來,換了幾個角度看,又逐字逐字地看完,讚道:“好,運筆和布白都很好,她肯定喜歡。”
鬱辭看著女人微微低垂著頭,眼神明亮,眼尾上翹的弧度象狐狸尾巴,勾人得很。
他的心就那麼被撓了幾下。
有點緊,有點悶,又似乎有點痛,好像往上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鬱辭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許靜安等墨跡乾透,將宣紙卷起來,用繩子紮住。
然後,她笑著對鬱榮生說,“爺爺,我不能留下來吃飯了,家裡有點事。”
鬱榮生還沒說話,鬱辭涼涼的聲音傳來,“你家房子著火了?還是遭水淹了?還是說你怕我?衣服的……”
許靜安一聽他提到衣服,心裡慌張,趕緊將話接過來:“你不是說翡翠灣的衣服不要了嗎?”
鬱辭勾唇邪魅一笑:“說,老頭子,我和她還有一些離婚的曆史遺留問題沒解決,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鬱榮生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笑嗬嗬道:“都幾個月了,離婚還沒處理好,夠拖拉的。臭小子,早點弄好,免得耽誤這丫頭找新老公。”
許靜安俏臉一紅,低著頭把鎮尺擺到硯台旁邊。
等鬱榮生離開,許靜安一屁股坐回太師椅上,氣呼呼地瞪著鬱辭。
男人氣定神閒地看著她,唇角微彎,“許小姐,你脫我衣服,還把我唯一的一套衣服毀壞,存心羞辱我……”
許靜安連忙跑到書房門口,探頭往外麵看了一下,然後氣衝衝走向鬱辭,拽著他就往三樓走。
“你到底什麼意思?”許靜安關上門,紅著眼睛吼鬱辭。
“我可能病了,還沒適應離婚的生活,誰讓你穿著旗袍出現在我麵前,讓我想起那天,你勾引我……”
鬱辭的嗓音越來越暗啞,眼神也越來越深。
他欺身靠近她,一步一步將她抵在門上,兩手緊靠門上,將她全然環住,以一種禁錮般的姿勢,讓她無處可逃,無地可避。
許靜安撞進他深幽的眸子裡,眼裡鐫刻著男人放大的俊臉,鼻息間全是男人灼熱的呼吸,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唇瓣卻先有了柔然,溫涼的觸感。
有病!
到底誰勾引誰?
狗男人,為了睡自己,臉皮都不要了。
許靜安又羞又憤,推搡了一把鬱辭,扭頭就去開門。
“彆走……”低沉的嗓音染上一絲繾綣,男人從後麵抱住她,動作出奇的溫柔。
“許靜安,我們……”鬱辭遲疑了一下,接著說:“再試試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