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突然出聲:“周爺爺,我結過一次婚,跟她五年,剛離沒多久。”
包間裡的歡聲笑語頓時像被凍住一樣,一屋子靜默,落針可聞。
鬱榮生一張老臉窘得通紅,尷尬地衝周長林笑。
“老周啊,事是這麼個事……”
接下來的氣氛非常沉悶,沒多久便草草結束。
離開的時候,周長林臉上有不虞之色,周珊珊更是臉漲得通紅。
黑色庫裡南裡。
鬱榮生氣的抬手便在鬱時頭上打了兩下,“你要是不想結,就早點說出來,有你這麼亂來的嗎?把我老臉都丟儘了!”
鬱辭一本正經道:“人家孫女也是寶貝,總不能結婚後才告訴人家,那不是騙婚嗎?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渣了?”
鬱榮生氣地又打了他兩下,梗著脖子說:“我會不說嗎?肯定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
說罷,他滿眼嫌棄地瞪了鬱辭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二婚直男。”
不多時,車開到靜園門口,鬱榮生從車上下去,背著手氣呼呼地走了。
鬱辭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點上,打了個電話給研發部副總,問了一下研發進展,將一根煙抽完,緩緩開動車子。
半路,鬱辭將車拐向去翡翠灣的方向。
就是想去看看。
天已轉涼,屋子裡更顯冷清,灰色的大理石牆麵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這套房子讓人孤獨。
他在房子裡轉了好幾圈,最後坐到餐桌旁,看著桌上那個深藍色的陶瓷水杯。
這個水杯應該是許靜安買的。
房子裡類似的小東西還有一些,顏色都很鮮豔,陽台的花架裡有幾盆蘆薈,沒人管依然長得很好,那兩盆綠蘿則要死不活的,葉子都黃了,仍在垂死掙紮。
這些東西都是許靜安買的,她在的時候都養得很好,離婚後,她都不要了。
冷漠的女人。
柔媚的外表下,其實有顆絕情的心。
這樣的人活得輕鬆。
鬱辭溜達到書房,許靜安買的那些書他都看過了,除了她在書上留下的字跡,什麼都沒有。
翻了一會,他感覺索然無味,轉悠到客廳,打開電視看了一會。
枯燥的財經頻道他看了半個多小時,接了個電話,然後走進臥室,將燈關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半夜,鼻息間若有似無縈繞著玫瑰香氣,鬱辭悠悠醒轉,拿起枕頭聞了一下,摸到枕頭裡麵一個小鼓包。
他打開床頭燈,拆開枕頭,枕心裡縫著個小香囊。
第二天早上,鬱辭帶走了那兩盆瀕死的綠蘿。
……
從九月中旬開始,許靜安就和師兄師姐們排練《西施》,反複磨戲。
丁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對演員要求很高。
許靜安的戲從長假第一天排到第三天,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開唱。
因為是新戲首場試演,曹團和傅團都沒抱太大希望,安排的是小劇場。
長假第一天。
許靜安下午五點趕到劇團,開始化妝。
衣箱師父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好了,西施……西施的衣……衣服不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