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起來就是地地道道的明城味道。
明叔將麵條擺到桌上,微笑著說:“少爺,太晚了,就簡單煮了點麵條,於師傅說容易消化。”
“嗯。”
明叔偷偷瞥了許靜安一眼,眉眼含笑,拿著托盤朝門口走去。
“過來,吃麵。”
許靜安笑著坐到餐桌上,毫不客氣地將那碗紅彤彤的麵條端到自己麵前,咂嘴道:“哇哦,好香!”
許靜安是真餓了。
她五點多吃的晚餐,吃多了怕穿戲服臃腫,就墊巴了一點,冗長的化妝,加上唱戲和緊張的換裝、卸妝,身上的能量早就消耗完了。
一碗麵條很快就被她卷進肚子裡,連不愛吃的牛小排都吃得渣都不剩。
一旁傳來鬱辭低沉磁性的笑聲。
許靜安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見鬱辭還在慢條斯理地挑著麵條吃,諷刺道:“鬱總,這不是西餐!”
鬱辭掀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著淺笑,他問:“還餓嗎?”
“飽了!”許靜安摸摸肚子,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飽了就上去睡覺吧。”鬱辭放下筷子,站起來就去牽許靜安的手。
許靜安連忙把手藏到身後,星眸圓睜著瞪他,“彆動手動腳的!”
鬱辭站在她身側,語氣低柔了幾分,“小滿,我去M國出差一個星期,很期待你來個電話或者一條短信,過去五年我確實挺渾蛋的,我猶豫了幾天,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你,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
許靜安並沒有太多觸動。
自古以來,都是癡情女子負心漢。
就是戲本子裡那幾個癡情人設的男子,若是拿出來分析,也都是渣男。
何況,鬱辭在她這,早就坐實了渣男人設,一邊和紀悠染曖昧不清,一邊貪圖著她的身體。
男人的甜言蜜語……是淬了毒藥的刀。
一旦涼薄起來,就是透人心肺,能把人紮死,還七竅流血。
許靜安冷冷地說:“那又怎樣!你想我,我就要想你嗎?對我來說,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鬱辭剛剛融化一點的黑眸瞬間涼了下來,目光直直刺入她的眼睛,“那你的現在式是誰?”
“沒誰,反正我不想和你再有什麼瓜葛,我現在隻想好好唱戲,何況你有喜歡的人,我也有喜歡的人,分開給對方騰出位置來,不是很好嗎?”
鬱辭嗬地笑了,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好呀!許靜安,那晚你說第一次給了喜歡的人,我他媽喝了一晚上酒,邊喝邊說服自己,結婚了沒有好好待你,是我的錯。”
他微涼的手摸上許靜安的脖頸,卡在她的鎖骨處,微微收緊。
“這麼說,你和我結婚確實另有所圖,那就繼續!無論是錢還是其他,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鬱辭的臉逼近她幾分,停在她的小臉上方,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我不喊停,許靜安,你沒有喊停的權利!我鬱辭想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除非我不要,你想走,可以,等我玩膩的那天!”
他的聲音冷得徹骨,眼神越來越凶狠,透著戾氣。
許靜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鬱辭向來冷靜自持,這樣失控的樣子,帶著病態的占有欲,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她懷疑,如果再激怒鬱辭,他會毫不猶豫將她的鎖骨捏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