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蔓在微信裡問她,久久的親生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們能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
許靜安隻說太複雜。
掛掉電話,南知晚的視頻電話打進來。
南知晚敷著炭泥麵膜,臉上黑乎乎的,隻露出兩隻好看的杏眼。
“他把你喊回去,自己居然不回,你沒問他乾嘛去了嗎?”
許靜安笑,“懶得問。”
“哎呀,姐們,你這態度有問題啊,既然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就得把正宮娘娘的態度擺正了,以前你倆空有一張結婚證,他從來沒說喜歡,現在可不一樣,他雖然沒有明說,身體可承認了啊。”
許靜安撇撇嘴,“不習慣,被他拒絕多了,總感覺他像一陣風一樣。”
“安安,不能這樣啊,除了有白月光這一點,這男人真沒什麼槽點,好東西靠搶,你得勇敢一點,老這麼端著不行。”
許靜安沉默了一下,淡淡出聲,“我總覺得他的心還在白月光那,和我走腎不走心。”
南知晚笑得炭泥麵膜都脫了幾塊,“日久生情也是愛的一種模式,男人要是對女人連身體**都沒有,那肯定不是喜歡,反過來說,他喜歡和你那個,對你肯定是有感覺的。”
兩人一聊就停不下來,南知晚說起鬱辭的特助發微信給她的事。
“你說,他打聽我公司乾嘛?莫不是時光想收購DK?”
許靜安也納悶,DK是做輕奢的,不在時光的業務模塊裡。
“安安,這小哥哥該不會看上我了吧,用這種方式搭訕,還挺可愛的。”
許靜安笑,“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能被鬱辭看上的,人品和能力都不會太差。”
南知晚神情有些黯然,她跟渣男同居了幾年,太純情的,不在她考慮之列。
“算了,那小哥哥看起來挺純情的,我這樣的大蔥花還是彆禍害人家了。”
夜裡,躺在床上,鼻息間縈繞著清淺的木質香水味,許靜安輾轉反側了很久。
南知晚說她不勇敢。
她對鬱辭的勇敢,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年裡……消耗了很多。
後來,鬱辭回來,她重拾勇氣想靠近,被他無聲拒絕,她的勇氣一點點消散。
可她夜裡,還是一直留著門口的那盞燈。
直到再次看見他把紀悠染抱在懷裡。
最後那口吊著的氣,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似的。
許靜安睡不著,起身去了書房,打開書櫃最下層的盒子,拿出筆墨硯台和空白線裝本。
研上墨水,她一筆一劃寫起來。
狼毫小筆落在紙上,剛開始筆峰微滯,寫著寫著,越來越流暢。
寂靜無聲,清冷的LED燈落在許靜安身上,讓她籠罩著一層孤寂色彩。
躁鬱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通篇《心經》抄完,許靜安放下狼毫小筆,回到臥室,爬回床上,終於安靜地睡著了。
……
第二天晚上下了戲台,許靜安打開儲物櫃,就聽手機在裡麵響個不停。
許多在電話裡結結巴巴地說,許雋被人送到醫院,醫生診斷出嚴重的肺炎,人已經燒糊塗了,讓他打電話給她。
許靜安嚇了一跳,重度肺炎弄不好會死人。
也不知道鬱辭是怎麼折磨許雋的。
她翻出鬱辭的號碼撥出去,直到甜美的女嗓響起,她連續又打了幾次。
這情形有點像鬱辭剛回雁城那會,無論她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鬱辭一概不作回應。
過了十來分鐘,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找我什麼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