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悠染踩著優雅的步子,款款走進會議室。
容顏昳麗,衣品不俗,精致中帶著優雅,顯得溫婉又沉靜。
她朝大家鞠了一躬,嗓音溫柔,“大家好,我是紀悠染,負責這次接待演出的開場鋼琴曲串芭蕾舞,很高興認識大家。”
她的目光溫柔又堅定,在會議室裡掃了一圈。
許靜安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都若無其事彆開視線。
許靜安有一瞬,腦子宕機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除了喜歡同一個男人,她從未想到會和紀悠染有什麼交集。
紀悠染來,是許靜安絕對沒想到的。
這個占據著鬱辭整個青春的女人,氣質高雅絕塵,站在那,就像一朵高山雪蓮,帶著和鬱辭一樣的矜貴氣息。
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哇,她好漂亮,氣質真好,還好有禮貌。”
“那當然,市長親侄女,紀氏千金,名媛圈裡身價最高的女人,聽說追她的人個個都能進財富排行榜。”
“人家跳舞和鋼琴隻是愛好,從小就是學霸,還是國內最年輕的女博士。”
“什麼人配得上她呀?我看除了時光集團那位大少,數不出彆人了。”
“人家就是情侶。”
紀悠染代表《天鵝》是第一個節目,接下來是修竹、劉蕭幾個男人戲的《群英會》,許靜安和劇團另一個小生的《西施》泛舟,宋清秋、紅姐的《金玉奴》,柳青瑤和雲蔓的《薛江關》,《龍鳳呈祥》,中間穿插其他文藝界和外商組織的演出節目。
紀悠染紅唇不停地張合著,聲音溫婉細膩,如沐春風。
明明她倆隻隔著幾個位置,可紀悠染的聲音飄忽進耳裡,帶著模糊不真切的質感。
輪到許靜安發言,她簡單一句話就介紹了自己。
工作人員將演出節目單發給眾人,讓大家準備好,過兩天正式排練。
許靜安眨了眨眼,目光定在節目單排在首位的“天鵝”兩個字上。
白天鵝,符合紀悠染的氣質,如同白月光一樣,純潔,高傲,出類拔萃,在哪都是美好的代名詞。
待組長宣布散會,許靜安默默起身,拉開的椅子。
突然,溫柔的女聲響起,“許小姐,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前段時間看過你演的西施,我很喜歡,當時還沒沒認出是你呢。”
許靜安眼眸微抬,見紀悠染一臉沉靜地看著自己,嘴角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笑容溫柔而善良。
許靜安微笑著回道:“謝謝。”
“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真佩服你,我很喜歡跳舞和鋼琴,但家裡人不讓我學下去,被逼著放棄,隻能當愛好。”
她做了個遺憾的表情,笑著補充,“其實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每天都練,好辛苦。”
許靜安哦了一聲,輕笑,“確實挺辛苦的。”
紀悠染點頭表示讚同,抬起右手,蔥白的手指順了順頭發。
一抹亮光刺入許靜安眼中。
她的目光落在紀悠染的手上,心中微滯。
一枚和鬱辭戴在脖子上的同款戒指,樣式很彆致,戴在她右手中指上。
情侶戒?
那是他們相知相守的信物,是他們一起許下諾言,眼中隻有過彼此的見證。
不像她和鬱辭,結婚五年,什麼都沒有。
一個將戒指戴在中指。
另一個將戒指常年掛在脖子上。
他們,似乎以另一種方式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