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著性子看完節目,被紀凜拉到酒會,和幾個外商聊了會,然後被人圍在中間攀談,最後他跟鬱承打了個招呼,離開酒會。
雁城劇團的工作人員抬著沉重的木箱在裝車,他拉住其中一個人問:“你們團的演員呢?”
那人抬頭看了下,指著停車場的大巴車,“應該在那裡吧。”
鬱辭抬步朝大巴車走去。
“阿辭。”紀悠染站在一輛黑色奔馳車旁,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鬱辭愣了一下,“你還沒走?”
紀悠染慢慢過來,在他麵前站定,歪著頭笑,“等你呀,大伯說把你拉到酒會上去了,我就知道你很快要出來。”
鬱辭壓下心中的躁意,“身體不好,怎麼還答應他們來表演?”
“彆把我想的這麼弱,我就是很久沒上過舞台了,想聽聽掌聲,找到那年和你四手聯彈的感覺。”
紀悠染笑得溫暖,眸子深邃而明亮,突然她睜大眼睛,湊近鬱辭,低聲說:“彆動,你衣服上好像有個東西。”
鬱辭抬眸看著緩緩啟動的大巴車,眉毛輕輕蹙起。
“啊!”
突然傳來紀悠染的驚呼聲。
鬱辭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拉紀悠染。
下一秒,他的腰被一雙手緊緊箍住。
鬱辭低頭看去,就見紀悠染抱著自己的腰,左腳高高翹起,她“嘶”了一聲,說:“阿辭,我好像崴到腳了。”
鬱辭蹲下去,握著她的腳脖子轉動了一下,“很疼嗎?”
“嗯,有點疼,可能有一陣沒這麼跳過舞了,肌肉酸疼,反應能力差了好多。”
說完,她將一張黑金色的彩紙恨恨地扔出去,“嚇我一跳,還以為是條蟲子。”
“我讓高特助送你去醫院看看。”
紀悠染咬唇澀然笑了,“不用了,我回家做做冷敷就好,應該不嚴重。”
“早點回家吧,我讓高特助送你。”
紀悠染遲疑了半晌,回了個嗯字。
……
許靜安和雲蔓坐在大巴車最後一排。
雲蔓一臉的不甘心,憤憤道:“小滿,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反正也沒受傷。”
雲蔓咬牙切齒地看著柳青瑤的後腦勺,低聲罵道:“陰魂不散。”
許靜安淡淡地說:“這事和她沒關係,她心直口快,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也沒這個膽子。”
大巴車緩緩開動,許靜安看著窗外摟在一起的兩人,心裡暗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黃泉路上全是鬼,孟婆湯裡全是水。
虧她前幾日還像個賭徒一樣,動了和紀悠染一爭高下,將鬱辭搶過來的心思。
政府給他們搭這麼好的戲台,他那樣的事業狂,為了見紀悠染,撇開酒會急匆匆就跑了出來。
嘖嘖……還說自己和紀悠染分手後就沒有再回頭的想法。
他騙她傻,聽的人記住了,說的人忘了。
這狗男人要是騙起來,女人就是一百個不信也會找一百零一條理由說服自己。
鬱辭開車追著大巴車跑到半路,接到鬱榮生的電話。
“回來一趟,你大伯和阿明回來了。”
鬱辭冷冷回道:“他們回來關我什麼事?”
“臭小子,他們是你伯父和堂哥。”
“你的兒子和孫子我就得叫伯父和哥啊?”
鬱榮生被他氣得罵了句臟活,罵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罵的是自己。
“你大伯和鬱明手上有時光集團5%的股份,他們想回國發展,要進董事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