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是我表現得太不明顯,還是你的感覺過於遲鈍?”
所以,這意思是喜歡她?很喜歡她?
許靜安盯著他的眸子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不信呢。”
至今保留初戀的唯戒,為她設置專屬鈴聲,就怕錯過她的電話,無論何時,隻要初戀一個電話,可以放下手中的任何工作,風雨無阻去陪她,惜字如金的人還會煲電話粥。
喜歡和喜歡並不一樣,有深有淺。
男人可以喜歡很多個女人,但白月光隻有一個。
鬱辭的眸子變得深邃了一些,“不信,我可以做到你信為止。”
鬱辭所謂的做到信為止就是在床上,一切可能的地方變著法地折騰她,唯一不同是今天帶套了。
事後,許靜安疲倦地被他圈在懷裡,身上還帶著顫栗的餘韻。
鬱辭喜歡的隻是她的身體,這種膚淺的**貪戀在男女關係中,最是脆弱。
如果不能靈魂共振,精神同頻,一段關係注定不會長久。
他倆目前都無意進入對方的生活圈,了解彼此的喜怒哀樂。
她想起那次在時光做的專訪,鬱辭說如果愛一個人,會毫不猶豫地昭告全世界,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鬱辭的妻子。
許靜安淡淡地無聲笑了。
“我後天要去楮城,有一個星期的演出任務。”她的聲線略帶暗啞,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渣狗,每次都弄很久,像餓色鬼投胎。
“怎麼把你一個新人給排上了?”
“領導排的,做員工的,聽話照做,沒去問那麼多為什麼。”
鬱辭輕哼,手還在她背上打轉,“無論是在職場,還是在生活裡,碰到的人碰到的事,很多都是有目的和深意的。”
許靜安心中微動。
劇團裡的事,看似都是孤立事件,毫無聯係,但要深究起來,卻又感覺有點怪怪的。
憑著《西施》和《鎖麟囊》兩部戲,她剛打破雁城劇團宋清秋一統大青衣的局麵,這個時候把她抽調出去,無異於人為給她降溫。
成熟的劇團一般都不會被一兩個演員拿捏,會培養旗鼓相當的對手,保證良性競爭,增加對演員的把控能力。
這個時候,調她出去……
此前她就覺得很怪異,經鬱辭一點撥,一個猜想突然清晰了起來。
宋清秋背後的人出手了,要保她在劇團的位置不受任何人威脅。
如果那人是劉院長,就說得通了。
“隨便吧,反正是唱戲,在哪都是唱。”
“女人,你還沒單獨給我唱過戲,等你從楮城回來,單獨唱曲戲給我聽吧?”
許靜安嗤笑,“鬱總,你欣賞的了嗎?滿身銅臭味,一臉名利欲,你根本沒耐心聽。”
鬱辭掐她腰間軟肉,笑著說:“我耳朵不聾。”
真是狗變的,不是咬脖子,就是掐她腰上的肉,都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男人緩緩出聲,“你喜歡的,以後我試著去喜歡。”頓了頓,他又說:“每天兩個電話,早上一個,晚上一個,不許偷懶。”
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的皮膚上,灼灼的,更灼的是她的心。
許靜安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鬱辭是真的喜歡她,不是一點點吧……
他不會為了一點點喜歡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許靜安在鬱辭喜歡她,男人床上的話你就當是放屁之間反複鬥爭了很久,最後推開鬱辭,擺了個四平八穩的姿勢,睡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