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紅月世界,深海之底。
易柏乘坐著樹根,穿過了大片海域,一路往東,他尚是不知道穿越了多遠,隻是看著樹根不斷前行,海域仍是沒有半點灰氣,不由得感慨,這建木神樹是真狠。
居然霸占了這麼大一塊地方。
這是把那怪物之主給攆到了什麼地方去。
易柏產生了疑惑。
這建木神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能把這怪物之主攆成這樣。
樹根繼續前行。
在前行了許久後。
終於。
易柏看到了海域之中,終於有了灰氣。
他看得見一縷一縷的灰氣飄浮於海中。
易柏在見到這些灰氣後,心中一動,大概是知道,他距離那怪物之主已經不遠了。
樹根似乎也知道了這一點,速度再次加快,朝著前方而去。
很快。
易柏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得見一座城市的輪廓在漆黑寂靜的海底之中若隱若現。
找到了!
易柏看到了下邊那座城市,當即就想要動手,可還不等他動手,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
他體內的龍珠竟是在震動。
這……
這震動感。
是地生胎?
易柏恍惚,明白了這震動的來源,地生胎。
昔日他在北州之時,亦是有這種震動感。
紅月世界也有地生胎。
這地生胎在海底。
在這座海底城市下邊,就是地生胎所在。
這個怪物之主,看似是被逼到了此處,但實際上,怕是在對紅月世界的地生胎做些什麼吧。
易柏不知道紅月世界有幾處地生胎,但他知道,若是地生胎受到影響,那對紅月世界來說,肯定是一場災難。
“建木,把這城,給我打翻!”
易柏道了一聲。
他足下皂靴在樹根上一踩,身影躍起,他張口吐出三昧真火,朝著那海底之城噴去。
三昧真火熾烈,不懼海水,直勾勾的打在了那海底之城。
在三昧真火點燃海底之城時,那海底之城之中,一陣陣古怪的呼叫聲響起。
呼呼呼……
這呼叫聲中裹挾著怒火。
易柏低頭望去,一隻隻蝸牛巨怪從海底之城而出。
這些蝸牛巨怪試圖用身軀去遮掩住這燃燒的三昧真火。
“可笑。”
易柏嗤笑一聲,他的三昧真火要是能被這些蝸牛巨怪撲滅,那他還修個什麼行。
他瞥了一眼那些在火焰之中,被瘋狂焚燒的巨怪,運轉起龍女的吞魂之法。
他運用吞魂之法。
他的自身仿佛成了一片漩渦,將一切魂魄之類,儘數吸入他的身軀。
那些瀕臨死亡的蝸牛巨怪上,有一道道魂魄被吸出,被他收入身軀之中。
這些魂魄形狀千奇百怪,沒一個正常的,充滿了荒謬,古怪,驚悚。
易柏卻不在意,他堂堂天尊,還能被幾個奇怪魂魄給嚇到了。
他輕易的將他所吸收的魂魄碾碎,化為肉身養分。
他這一番動作,還真是讓他的肉身增強了許多。
這果真是可行的。
易柏眼前一亮,找到了新的薅羊毛方式,自從他成長起來後,吞怪物已經沒法讓他提升許多了,逐漸的他也放棄了這個方式。
現在用怪物魂魄來修行,真是妙極了。
隻是對怪物來說,就有點兒不妙了。
弱小時吃怪物,強大了吃怪物魂魄。
易柏正是打算再做些什麼。
他忽然雙眼瞪大了。
隻見得海底整個海底之城都被掀翻了,真正意義上的掀翻,無數樹根從海底之城下邊衝出,將所有建築都給推翻,大有要將海底之城徹底毀滅的架勢。
“還真打翻?”
易柏驚呆了。
他是想要將這海底之城毀滅,但也沒想著這麼簡單就推翻了。
他剛剛讓建木打翻這海底之城,意思也是說,和怪物開戰。
這誰能想到,建木神樹這麼實誠,說打翻就真的打翻,沒有半點猶豫的。
呼!!!
又是一聲呼喊聲傳來。
易柏聽出來這是怪物之主的聲音。
這怪物之主的聲音之中帶著不甘,憤怒,仇恨還帶著一絲絲的委屈。
那些樹根可沒管那麼多,說打翻就真的打翻,整個海底之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都打翻了一遍。
易柏看得是目瞪口呆。
等他反應過來時,本想一起出手,可他想要找那怪物之主時,他卻發現,他感應不到那怪物之主的氣息了。
那怪物之主當著他的麵逃了,還是舍棄那海底之城而逃的。
這家夥……
跑得怎這麼快。
易柏感到了錯愕。
連老巢都不要了。
這怪物之主,是真的夠狠的。
不過也是,這建木神樹如今的實力,明顯變得很強,加之還有他在,這怪物之主不逃,還真得要被留下。
若是真的被留下,那怪物之主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好了,建木,你先停下吧。”
易柏望著下邊還在‘打翻’海底之城各個建築的樹根,很是無奈的道了一句。
他說了這麼一句,那些樹根瞬間像是得了命令般,收縮回去,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易柏望著那一堆廢墟,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此來隻是為了試試吞魂之法,現在已經實驗過了,沒什麼問題了,那就可以了。
隻是可惜,這座海底之城,他還從來沒有進去過,就這麼被打砸了。
裡邊應該有不少蝸牛巨怪的,估計也被建木神樹收拾了。
不知道那怪物之主還能不能變出一些蝸牛巨怪出來,若是可以的話,那怪物之主……與會下蛋的雞無異也。
易柏已經逐漸沒有將怪物之主放在眼裡了。
他與那怪物之主的差距開始拉大了。
易柏落到了那片廢墟之中,想要感受一下地生胎。
他憑著龍珠上的那九道先天之氣,輕易的感受到了存在於海底之中的地生胎。
這地生胎的力量程度較弱,比修仙界任何一處地生胎都要弱上很多很多。
甚至於可以說,連修仙界一處地生胎的一半都不如,而且藏得很深很深,像是在海底很深的地方,連他都不能輕易的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