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可沒忘了,阿寧當初在魚骨廟,讓手下用槍指著自己的事。
雖然那些白皮雇傭兵,都去見了他們的上帝。
但這件事始終是一根刺,橫在他心中。
更重要的是,裘德考的公司目的不明,誰知道考察途中,會不會被這些人賣了。
阿寧撇撇嘴,沒理會吳邪的拒絕,而是自顧自解釋道:“二十年前,曾經有一支考古隊去考察過那座海底墓,但結果卻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整個考古隊,幸存下來的隻有寥寥幾人,其中一人他姓吳,叫吳三省!”
吳邪聽到這話,剛邁出去的腳步一頓,滿是詫異地看向阿寧。
“你這話什麼意思?”
阿寧沒回答,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
“我原本還想著,離開前把照片寄給你,沒想到你居然就是大金牙邀請的顧問!這是你三叔交代我,讓我交給你的照片。裡麵是二十年前拍攝的,考古隊的照片。”
吳邪好奇接過,發現這張照片的右下角,果然寫著拍攝於一九八四年!
泛黃的黑白照片上麵,有吳三省和考古隊幾十人的大合照。
王胖子好奇地湊近看了一眼,忽然驚叫道:“哎,天真,你快看邊上這個人,怎麼長得那麼像悶油瓶啊?”
吳邪順著王胖子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照片角落,考古隊最邊上有個男子,居然和悶油瓶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是悶油瓶他爹?”王胖子猜測。
“有可能!”
吳邪點了點頭,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悶油瓶他爹和我三叔二十年前在同一個考古隊工作,所以他才會帶悶油瓶去魯王墓吧。”
“這麼一說,倒是說得通。沒想到啊,悶油瓶他爹和他長得這麼像,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得。”看到照片,吳邪對阿寧的話相信了幾分。
他連忙追問:“那我三叔呢,這段時間他去哪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阿寧搖了搖頭,解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三叔離開前讓我把這張照片交給你。”
許言聽到這,滿頭的霧水。
三叔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有二十年前他在那座海底墓裡麵經曆了什麼?
他是不是讓自己去一趟海底墓?
就在吳邪思索這些的時候,許言聳了聳肩,打斷了他的思考。
“行了,彆想這麼多,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吳邪不由笑著點了點頭。
“也是,反正有大哥在,管他什麼海底墓,去一趟就能弄清楚了。”
說到這,吳邪轉頭看向阿寧,正色道:“好,我和你們公司一起去西沙。不過,下了墓,必須聽我大哥指揮。”
阿寧聽到這話,略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開玩笑,你大哥這麼凶,我也不敢不聽啊。
無語歸無語,阿寧也沒忘記自己領隊的職責,指著身旁一個看上去麵相老實憨厚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是你三叔推薦給我們公司的顧問,精通瓷器方麵的知識。”
聽到這話,吳邪點了點頭。
他精通鎦金器,對瓷器方麵隻能說是略懂。
而一般海裡麵的沉船,或者大墓,通常都是以瓷器居多。
尤其是宋到清代這一千年間,國內的貿易逐漸從陸上絲綢之路,轉向了海上絲綢之路。
一千年裡,不知道多少海商船被大海吞沒。
這些海商船,隨便找到一艘,都能發掘出數萬,甚至數十萬件的文物古董。
相比起來,土夫子累死累活挖點墓,也就搞個幾件幾十件文物,和裘德考這樣專門在海上發掘的大公司,根本沒有可比性。
當然,也彆覺得搜尋沉船,海底墓簡單!
這行業,首先要有專業的設備,還有工作人員。
每一次打撈,花費的資金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萬一沉船裡麵沒有值錢的東西,或者遇上各種突發狀況,損失同樣巨大。
沒點家底,真玩不起海上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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