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顆珍珠,每顆都能賣到兩三萬。
加一起,攏共賣了六百萬。
許言按照人頭,一人分了一百來萬。
這年代,一百萬不算特彆多,但也絕對不少了。很多一線城市的房價還沒破萬呢,這筆錢夠買一間一百多平,三室兩廳的房子。
古察和梅梅拿到錢後,就一家家去找遇難者家屬了。
二十多家,每家都送了二十來萬,要是家裡困難的,就多一些,條件還行的,少一些。
連帶著胖子那份,也花了個精光。
兩人一點也沒給自己留下,甚至還把阮驚天積攢下來的一些家當統統賣了,就這才勉強湊夠這些遇難者家屬的補償費用。
許言看到被搬空的珊瑚廟,看著古察梅梅兄妹問:“這麼多錢,都送出去了,不給自己留一點?”
古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給再多錢也換不回那麼多人的性命,我隻是希望能替乾爹彌補一些他的過錯。”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
提到這個,古察倒是沒有太過猶豫,灑脫一笑道:“許大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手有腳的,養活自己沒問題,你不用擔心的。”
聽到這話,許言微微頷首。也沒有說要幫古察兄妹,因為他看得出來,古察雖然平日裡話不多,但是個要強的人,而且以他的水性,和掌握的九龍透海陣的本事,就算不去珊瑚螺旋采珍珠,也足以養活他和梅梅。
另一邊,王胖子還在和梅梅依依不舍的告彆。
直到吳邪喊了他一聲,他這才滿臉不舍登上了返回瓊州島的無畏號。
眼看著梅梅和古察在港口的身影越來越淡,吳邪笑著調侃道:“胖子你夠可以啊,上百萬巨款,說給就給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王胖子長籲短歎地收回目光,隨後腦袋一昂,得意道:“那可不,我六歲的時候算命先生就給我算過,說我是義薄雲天,仗義疏財,賽孟嘗!”
“嘿,你厲害!”
吳邪比了個大拇指,隨即暗暗偷笑起來。
果然!
王胖子沒堅持一會兒,就滿臉肉疼地看向許言,小聲問:“那啥,許神仙,要不打個商量,再給我一顆大珍珠吧……”
看到王胖子秒變臉,吳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笑,他一邊道:“行了胖子,你也用不著心疼了,珍珠全賣了,剩下的錢,許大哥全都捐給當地建希望小學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和梅梅情意綿綿,舍不得分開的時候。”
不隻是許言的那份,吳邪和悶油瓶聽說,許言要把這筆錢捐給當地,建設幾所希望小學,他們都沒有二話一致同意了。
至於阿寧……
許言本來就沒打算給她分,自然也沒有發言權。
聽到這話,王胖子難受的心情才總算好了一些。
他們一行人乘坐無畏號,回到瓊州後,告彆了船長漢斯他們,接著就改乘飛機,直達西沙群島!
島上,裘德考派過來的先頭部隊,早已等候多時了。
許言等人在附近的漁民家中修整了一夜,第二天,就登船出發了。
根據阿寧介紹,那艘明代沉船的遺址,坐落在西沙群島西邊的海域。
他們還得乘船,繼續航行一天一夜的功夫,才能抵達目的地。
這一次的漁船,沒有無畏號那麼大。不過也有六十多米,船上設施一應俱全。
船長和船員,一共七八個人,再加上裘德考公司的七八個雇傭兵。
大概是因為距離陸地很遠了,這些雇傭兵也沒有再忌憚,紛紛從船艙底部拖出了槍械箱,不緊不慢的組裝起來。
吳邪看到這一幕,被嚇了一跳,趕忙問:“有必要帶這麼多槍麼?”
“就是啊,怎麼連衝鋒槍都有?”
王胖子是摸金校尉,多少和綠林也沾點關係。
他以前沒少摸槍,偶爾下墓的時候,要是太危險,也會買上一兩把手槍防身。
可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下墓要帶著衝鋒槍的!
阿寧搖了搖頭,解釋道:“那艘明代沉船很詭異,二十年多年前,吳邪的三叔參加了一支考古隊,結果基本上都折在裡麵了。”
“而且,幾個月前,我老板又派了一批人和吳三省去探明代古墓,還是沒了音訊。”
聽到這話,吳邪點點頭。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瞬間臉色震驚地質問:“不對,你剛才說我三叔去明代沉船了?那之前你怎麼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