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沈玉,原來還可以這樣,這個辦法挺好,自此後,沈玉在死人身上搜刮東西的畫麵在他腦海裡記了一輩子,也改變了一個少年的做派。幾年後,西部軍營裡多了一個搜刮將軍,他讓自己手下的士兵打掃戰場時一定要搜刮完對方身上的錢財和兵器。當然這是後話。
這時紫衣少年也醒了過來。“咳咳咳,姑娘等等。”少年見沈玉要走,趕緊喊住了她。他心裡清楚自己是被這個小姑娘救了。
沈玉聽了轉回身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紫衣少年說道:“姑娘上山來人可遇到了什麼人?”他試探的問道。
“你還有人走散嗎?”沈玉也試探的問,她多了個心眼怕惹禍上身。
紫衣少年像是知道她怎麼想的一樣說道:“姑娘彆誤會,剛才情況緊急,我讓我弟弟先走了,他體弱,姑娘要是見了還請幫忙。崔某感激不儘。”
沈玉一聽他這樣說,知道他們是一家人就說道:“我剛才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護他的侍衛已經死了,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過”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著少年。
“不過怎樣?他可還好?”少年急色道。
沈玉看他是真的著急就說道:“他中了兩種毒,一種是剛剛中的,情況比較急,不過已經解了。還有一種慢性的毒藥比較辣手,恐怕得調養一年多。”
兩個少年聽了眼前就是一亮,白衣少年急急問:“姑娘可有辦法解了那毒?”他問的急,呼吸都有些不均勻。
沈玉點了一下頭說道:“可以,就是比較麻煩。”
紫衣少年站好衝著沈玉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姑娘,要是你能治好家弟,崔柏崖日後必定重謝。”
沈玉看著紫衣少年不吭聲,她在想是否能留那個少年在家裡。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崔柏崖問道。
沈玉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隨行伺候,我家在守孝,收留外人不方便。”
“這樣啊,梓奕要不你留下。”崔柏崖看著白衣少年說道。
“不行,你一個人上路太危險了,何況你還受了重傷。”那個叫梓奕的少年說道。
沈玉看著他們倆為難的樣子說道:“你們有啥事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解決。”
崔柏崖也不知道怎麼了,對麵前這個小姑娘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他說道:“姑娘,實不相瞞,我是鎮西將軍長子崔柏崖,京城出了變故,我是急著去軍營送信去,緊急軍情不送有失。一路追殺來到了這裡,帶來的人都死了,一時也找不出人來照顧弟弟。”
沈玉一聽是軍情就著急,她前世就是軍人,當然知道軍情耽誤不得,軍營離她們二百來裡地,打仗的話一下子就到他們這了。她想了想說道:“你父親可認得前戶部侍郎陳世祥陳院長?”
“認得,軍營總要和戶部打交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你認得陳侍郎?”崔柏崖說道。
沈玉點了點頭說道:“你一路遭遇追殺,定是有人不想讓你把軍情送到軍營。說不定軍營裡也有內奸,你不一定能把信送到你父親手裡,你可以找陳院長商量一下,他是我哥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