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向鄲城,程博達、程博康、程文浩三人早已整裝待發。程家眾人紛紛湧出家門為其送行,這一去,便是數月之久,他們心中滿是不舍。但為了前程隻能讓大家早點離家。
沈晨翔三人下了馬車,來到跟前行禮。沈晨翔跟外祖父外祖母告彆,又跟舅母,表哥表弟行了禮。沈晨明和沈晨陽則是行了書生禮,程家父子都是學院的夫子,他們見了都要行禮。眾人一番寒暄後,馬車往京城的方向行去。
在葫蘆村裡,當沈晨翔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程氏緊緊地抱著福寶,緩緩地向家中走去。
崔柏崖和沈玉並肩走在田間的小路上,他們的身影在綠油油的苞米苗中若隱若現。田間的苞米苗已經長得有一人高了,微風吹過,它們輕輕搖曳。
崔柏崖和沈玉的手不自覺地牽在了一起,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默契和溫柔。
田間的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香氣,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安心。崔柏崖輕輕地摘下一根苞米苗,遞給了沈玉,說:“我很慶幸當初你救了我,讓我們有了交集。。”沈玉接過苞米苗,微笑著說:“你是以身相報嗎?”沈玉身體裡住的是三十歲的靈活,可是身體才九歲,和一個十五歲的小夥子說這些還是有些尷尬。
崔柏崖羞赧地說道:“非以身相許,乃心中有你。我願等你。”
沈玉聞之頷首,要說喜愛之情有多深厚倒也未必,隻是覺得崔柏崖是自己的不二之選。彼此熟稔,偶有閒暇,她亦會念起他。此時的她尚未察覺,他已在她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兩人並排走著,沈玉笑著說道:“今年風調雨順,苞米也會豐收。今年百姓可以過個好年。”
崔柏崖點頭。“總算不再餓死人了。”
沈玉緊緊皺著眉頭,心中充滿了憂慮。她凝視著空間裡快速增長的土地,腦海中不斷思索著,究竟是哪裡遭遇了災情,才會用到她空間裡的糧食或藥品。這種情況的發生讓她心情沉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原本,土地增長應該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但此刻她卻感到異常困惑和不安。她深知每一寸土地的增長都意味著更多的責任和使命,而這些土地的突然增長,讓她不禁擔心是否有更多的人正麵臨著饑餓和疾病的折磨。
沈玉相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沉思一下問崔柏崖:“最近外麵怎麼樣,是否安全。”
崔柏崖以為沈玉是擔心沈晨翔他們,就說道:“這一路去京城應該沒有事。這一段平安。”
沈玉聞出話中有異樣,趕忙追問:“這一路,莫非其他路都不安全?”
崔柏崖聞聽此言,默默點頭,臉上滿是憂慮。西南開戰之後,傷亡慘重,瘟疫橫行。上月的藥材,也都儘數調撥過去了。沈玉聽罷,心中不由得一驚。“王爺可還安好?”她的聲音中,滿是急切與擔憂。
崔柏崖聞言,心中一喜,但神色依舊沉穩:“我父王安然無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