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陽對苟田一郎的身體一刀接一刀地紮著時,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喊出“小心”。
這一聲提醒尚未消散,一聲刺耳的槍響便隨之響起。
槍響的瞬間,徐陽也意識到了危險臨近,他本能地回頭張望並挪動身體。
當他看清開槍者的身影後,手中的匕首如同離弦之箭,射向那個開槍者。
幾乎同時,徐陽的左臂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子彈已深深嵌入其中。
而他手中的匕首,也準確無誤地刺入開槍男子的咽喉。
匕首的速度之快,竟直接從男子的咽喉穿透而出,又射向牆壁,最終當啷一聲落地。
徐陽低頭查看左臂的傷口,鮮血正不斷滲出,子彈仍留在其中。
此時,那個提醒他小心的女孩走到匕首掉落的地方,撿起匕首,朝著已被徐陽紮得滿身窟窿的苟田一郎走去。
徐陽默不作聲,隻是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這個女孩。
她神情有些恍惚,衣物淩亂,卻散發著一種決絕的氣息。
女孩走到苟田一郎麵前,看著他那滿身血窟窿、奄奄一息的樣子,沒有絲毫憐憫。
她舉起手中的匕首,瘋狂地朝苟田一郎的身體紮去,每一刀都充滿了憤怒與複仇的火焰。
女孩瘋狂地揮舞著匕首,一刀、兩刀、三刀……接連不斷地刺向苟田一郎的身體。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苟田一郎,在女孩這瘋狂的紮刺下,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痛呼。
每一刀都似乎直刺苟田一郎的靈魂深處,他原本想要拚儘最後的力量掙紮,然而徐陽早已割斷了他的手腳經脈,讓他此刻隻能依靠淒厲的嚎叫來宣泄內心的絕望與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多分鐘後,苟田一郎的痛呼聲逐漸減弱,直到最後,當女孩的匕首再次紮入他的身體時,他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隻有他的眼神在匕首刺入身體的瞬間,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述說那最後的絕望與不甘。
每一次顫動,都像是他靈魂深處的掙紮與呐喊,卻又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
又過去了兩分鐘,女孩雖然已顯得筋疲力儘,但依舊堅持著,用力將匕首一次次紮入苟田一郎的身體。
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複仇的火焰,似乎要將所有的恨意都傾瀉在這具即將失去生氣的軀體上。
此刻的苟田一郎,眼中的瞳孔逐漸放大,生命的火花徹底熄滅。
他的身體已經冰冷,再也無法回應女孩的瘋狂刺入。
然而,女孩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切,她依舊用儘最後的力氣,將匕首狠狠地紮向苟田一郎的身體。
直到身邊的徐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他已經死了。”
聽到徐陽的話,女孩手中的匕首終於無力地掉落,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哭泣。
淚水與鮮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血腥又令人心碎的畫麵。
看著女孩滿臉淚痕、雙眼紅腫的模樣,徐陽並未走上前去安慰,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們該走了。”
女孩聽到他的話,抬頭用那雙紅腫的眼睛望了望徐陽,隨後強忍住淚水,彎腰撿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站了起來。
徐陽再次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沉默片刻後,轉身向樓下走去。
在樓梯口,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個用槍打傷他左臂的人,此刻那具屍體早已沒有了生機。
這個人正是監控室裡的小田君。
女孩則默默地跟在徐陽的身後,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中回蕩,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