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比第十九像是一座突兀而來的大山,壓得郡內眾人驟然呆愣,紛爭之聲戛然而止。
金澤眉頭緊皺,神情稍有緊張,州比第十九這幾個字壓力確實大,僅遜色於許卓。
而如今的許卓,已經是金澤短期內不可及的存在了。
若是沒有陳寧的話,飛劍許卓真會是當之無愧的郡比第一,且許卓此次連破一階一層,六階二層的實力在此次郡比中都極有競爭力。
這徐濤隻差許卓兩名,實力最多隻弱一籌。
金澤腦海裡閃過諸多思緒,但麵對徐濤仍是不退,將全是璀璨光芒的手高舉,橫在身前,一字一句道。
“州比第十九也不能在我麵前如此豪橫行事!”
“啊,我豪橫了嗎?”徐濤似疑惑,然後嬉笑道:“對你們這些郡裡土著,我能有剛才那種態度,就已經是極好了,你莫非還想成座上賓嗎,自己撒泡尿照照德行吧。”
金澤捏著拳,麵色陰沉。
徐濤生怕金澤不敢出拳,繼續挑釁道。
“既然是郡裡來的鄉巴佬,那就老老實實的端正態度,來州裡見世麵就得有謙卑樣子,我說句實話,就算是州裡的狗,也比郡裡的人高上一等,更彆說你和我了。”
嗡。
這句貶低話語徹底將矛盾點燃,金澤身化光芒,璀璨臂膀怒衝向徐濤胸腔。
他要讓徐濤吃痛道歉,收回這番話語。
光芒衝刺,屋內牆壁爆開縫隙。
徐濤麵色平淡,看似不急不緩的伸手朝前一甩,清澈水流頓時浮現,如同江河懸空,平壓而出。
片刻寂靜。
嘣!
屋舍牆壁猛然爆開,水流衝出,灌入前方寬敞平地之中。
金澤身軀在地上翻滾兩下,撐手站起,麵容嚴峻,他身軀略微發抖,剛才中了徐濤的術法,竟然像是被大河拍打一般,絲毫抵擋不了。
屋舍內有流水湧出,徐濤平穩站在流水之上,俯視金澤,略微歪頭評價道。
“郡裡的鄉巴佬就是粗魯啊,不僅脾氣不好,還沒眼力勁,難道你真覺得,我是你可以挑戰的嗎?”
金澤咬牙,不曾回話,雙臂一震,又有璀璨光芒浮現,示意再戰。
徐濤眉頭皺起,“看來打狗還真是要使點力才能打服帖。”
他背後兩輪清澈水流掛起,如一雙蛟龍纏繞,這是春雨道院的精湛水法之一。
兩條水龍剛剛凝聚,還未釋放而出,徐濤便轉頭朝遠端看去,神情緊張起來,趕忙收了道法,與金澤冷聲道。
“算你這野狗運氣好,道爺我有事要忙,希望你初選彆遇見我,不然定碾得你像死狗一樣!”
金澤雙眸死死看著他,其中已有殺意,他沒想到春雨道院的道童竟然會如此無禮。
“哼,合山郡的土著,我記著你了,初選隻要被我遇見合山郡的鄉巴佬,我一定打得你們重傷!”
徐濤放出狠話,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