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殿內權貴們大多低頭,他們不敢直視疫馬的馬眼目光。
如果說薑秋禾身為日神家族的繼承人,往後前途寬廣的話,那麼疫馬就已經是站在皇城巔峰處的人物,和這種人物說話必定是要小心謹慎,權貴們更不敢議論。
溫昀等天驕圈子的代表人也稍低下頭來,眉頭皺起,他們之前雖覺得疫馬和陳寧有些關係,但不至於為其做擔保,現在看來還是有所低估。
疫馬晃了晃腦袋,與那審判官招手,吩咐道。
“沒問題的話就快點放人吧,你們知道的,我脾氣一向是比較友好,也不怎麼得罪人,但脾氣好不代表我沒脾氣,彆浪費時間了。”
他這就像是給審判官下出了最後通牒。
審判官微低頭,不直視疫馬,黑虎袍下的手掌微抖,沉默半晌後,他才極小聲的拒絕疫馬道。
“可……可反對的人更多,所以……所以我覺得此事可能還需要商討。”
“……”疫馬的馬頭麵具上輕笑收斂,馬眼眯起,直視審判官,隔了半晌後,他輕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多喊點人過來吧。”
“……為何?”審判官神情疑惑,先前如猛虎般凶狠的目光此刻軟弱下來,不敢直視疫馬,隻能小聲問道。
“沒什麼,我也把醜牛喊過來,不然你這點人不夠我打。”疫馬平淡說道。
這句話使得審判官神情一僵,伸手摸了摸臉頰,額頭已經有些汗漬流下,不敢反駁。
場麵僵持之際,溫昀忽得朝前一步,雙手抱拳,與疫馬恭聲道。
“見過星官大人,我早就聽聞您的威名,心中也極為仰慕,但實話實說,這陳寧傷百豹太深,罪責深重,若是沒有遭受該有的責罰,那麼恐怕在場眾人都會寒心。”
“我不寒心啊。”疫馬搖頭,理所當然道,他又指向薑秋禾,“這小姑娘也不寒心。”
說完之後,疫馬再看向全場眾人,將手朝四周舉起,袍子抖動,詢問道。
“那麼在場有誰寒心呢,大可給我說一說,然後你們再多帶些人來。”
……
座位上的權貴們默默低頭,沒人敢在此刻開口,都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文官集團的幾位代表人卻不願意退後,領頭人甚至將腳步朝前頂出,直視疫馬的兩個馬眼,沉聲道。
“不管怎樣,你終究隻是代表個人,你們兩人就想將其擔保,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
“真以為隻有兩人嗎,可是有不少朋友還在外麵等著的。”疫馬忽然開口,同時搖頭。
“我還是太善了啊,本來想著不將事情鬨太大,自已一個人處理完就好,但你們執迷不悟,好吧,武官的朋友們,請上來吧!”
他伸出手,朝天拍了拍掌,傳出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