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沉默,風似話吹。
聚集在此處的修行者越來越多,厲害的大佬們可不會和你講道理,直接站在最前端,占據最好的位置。
且他們不僅要占據最好的位置,還要將周遭的人趕開,讓周遭數裡無人存在。
三大醫館的絢館主就是如此行事,將奇疫官幾人的十八城聯盟趕到了後方。
單是一個三大醫館還好,但後續又有教派和其他勢力介入,大教派的行事極為跋扈,比三大醫館還要不講道理,直接空降到最前端,誰敢不爽就直接乾誰,突出的就是一個蠻橫無理。
其中最強悍的兩個教派,當屬血衣和蛻身。
血衣教派聽起來與鮮血教派略有相似,兩者之間也確實有些淵源,都是血父在詭國留下的信仰,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它們一直在爭奪正統,雙方勢如水火,見麵必廝殺。
另一個蛻身教派則比較特殊,並沒有信仰的神祇,是由一位大人物組織創建的,但現在這位大人物已經離開,蛻身教派裡的每一位信徒都修得有蛻身神通,能似蟬蛹般不斷破殼,使得自已進化,消磨身軀的不便之處,逐漸成為完美生物。
血衣教派人人披掛血衣,這件衣衫是他們修行以來殺死的敵人血液浸成,現今教主的血衣更是由九階半神的神血浸染,其血衣上甚至還留有神血威壓,單是注視一眼便會感受到強烈威懾。
蛻身教派的教主則還未露麵,其教徒身形全都蜷曲,身形各異,有人生薄翅,頭長複眼,有人則虎斑牛蹄,每個人走向完美姿態的道路都不一樣。
十八城聯盟本來還站得稍微靠前,等勢力越來越多,他們的身位也不由得靠後。
沒辦法啊,他們裡麵的最強者也就是八階的邳,但邳的八階也隻能算是八階的中間段,遠不及那些大勢力的頂尖八階。
那些八階可是真要摸到九階門檻的頂天存在。
“草他媽的,本來以為最多不過幾十城參加而已,怎麼這些個怪物都來了?”奇疫官摸著腦袋,很是不解。
“如此看來應該不是簡單的病骨出世,以往能湊齊這麼大陣仗的病骨出世,可都是包含著疫神領域現世的。”
遛鳥道人掐指算測,眉眼不斷變化,又道:“果然不一般!”
“怎麼說,你算到呢?”奇疫官趕忙追問。
“沒,就是單純的想裝逼。”遛鳥道人坦然笑道。
“我真是草你的……”奇疫官又想口出狂言。
“噓。”遛鳥道人忽然豎起食指比在嘴前,再看向身後的糜和爛使者,沉聲道。
“真正的大人物來了!”
天端破開霧障,階梯徐徐展開,蛟龍在前奔騰,其後雷電交加,古樸轎子顯露在眾人麵前,威壓儘顯,單是觀看,便令眾人覺得心驚膽顫,不敢直視。
蛟龍直接停在最前端,帶著古樸轎子一起落下,旁側似**成兵,出現霧氣假人,守候在轎子旁。
周遭各大勢力都沒人敢反對轎子的突然落下,原因很簡單。
這是病區十王裡麵的**王。
“邳哥能和**王稍微拉扯下嗎?”奇疫官突發奇想,與邳問道。
一向沉默寡言的邳先是一愣,而後因為實在繃不住而露出微笑,朝著奇疫官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你的冷笑話很有意思。”
“不是,我認真的,邳哥。”奇疫官解釋道。
“能,我能和**王的蛟龍坐騎稍微拉扯一下。”邳也誠懇答道。
畢竟這蛟龍都是八階中的上層了。
“此次病骨爭奪會很難啊,咱們能喝到湯嗎,彆到時候命都沒了。”糜使者小聲問道。
“就是就是。”爛使者的聲音細若蚊蠅,尖細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