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草”還是“鳥”，都反映出顧浩淵此刻風起雲湧的內心。
他是一個信奉唯物主義的商人，從來不信玄學，一定是他連日熬夜工作才會出現幻視和幻聽！
沒看見屋裡的律師和李特助表情都很正常嗎？
而律師和李特助這時也發現了總裁的異常。
“顧總怎麼了？是協議哪裡有問題嗎？”律師連忙上前問。
顧皓淵用手擋住“鳥”，搖頭：“沒事。”
“老公，我就說你太累了吧，連字都寫不動了，要不今天就不簽了，改日吧？”林花音連忙假惺惺地勸說起來。
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被人說虛得連字都寫不動？這不就等於當眾承認他不行嗎？
這不得趕緊龍飛鳳舞的簽下呀？
【你是真磨嘰啊！是男人你就快簽！今天就算你馬上要進ICU插管了，也得先給我把這字簽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嘛！我簽個鳥！
顧皓淵額角青筋直冒，他真的無法忽視林花音頭上巨大的對話框，還有此刻響徹他耳邊的聲音。
屋裡的另外兩個人都沒有異象，就連林花音自己也完全沒察覺到異常。
——難道我真能聽到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可林花音此刻臉上擔心不已的神情是如此的真實，要不是聽到她剛才的心裡話，誰能知道她真實的想法居然會和說的完全相反呢？
顧皓淵狐疑地打量著林花音。
再想到她之前還說過，自己不久後就會出車禍死於非命？還說顧家會破產敗落？
怎麼可能呢！他一向最注意安全，且顧家那麼大的家業，幾個弟弟也各有出息，就算他不在了，也不可能會破產。
再說了她又是怎麼能預知未來的？
顧皓淵握筆的手青筋直冒，骨節發白。
不行，他一定得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幻覺。還有她說的“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顧皓淵把筆一扔。
“行，那就聽你的，不離了！”
“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