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堂屋裡不敢睡,果然,我的感覺沒有錯,夜半時分,一群匪徒闖到了我家,他們本意殺人,但沒有打過我,後又放火燒了我的家,如若不是我提前把我爹藏起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秦朝露捂著肚子吼道:“那和我媽有什麼關係?”
月輕羽沒理會她的狂怒,陰冷的盯著張春燕繼續說:“告訴你女兒,這件事和你究竟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張春燕出賣我?把我有人參的事告訴那匪徒的!
你真應該慶幸我爹安然無恙,若是那天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墳頭草應該已經老高了吧。”
張春燕被月輕羽眼裡的殺意嚇得跌倒在地,嘴裡呐呐道:“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
梁涵在一邊淚流滿麵,明西樓始終垂眸不語,夏天卻聽得心驚肉跳。
月輕羽繼續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去找你嗎?那是因為秦家用一塊地買了你的罪,可你怎麼還敢來我麵前蹦噠的?”
此時,秦朝遠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後麵跟著秦朝光。
弟兄倆分彆扶起張春燕和秦朝露,張春燕靠在大兒子身上,看著兒子說道:“朝光,這事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秦朝光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但他什麼也沒和母親說,又把視線轉向月輕羽。
“月姑娘,既然你已經接受了秦家的賠償,這件事就不必再追究了吧?”
月輕羽莞爾一笑:“我沒有追究啊,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追究了?這可是你母親非要上門找虐呀,我怎能不成全她呢?”
明西樓就在此時開了口:“梁叔,請秦夫人坐下吧,不管怎麼樣,來者是客,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梁涵這會兒頭蒙蒙的,他平常習慣聽小丫頭的,這會兒也沒反駁明西樓的話,默默的去搬桌椅板凳,讓秦家幾口人坐下。
夏天很有眼色的去屋裡把那壺早上就沏好的茶水提了出來,這茶水此時溫度剛好。
明西樓抬起素白的手,親自倒了一杯茶,然後讓夏天推著輪椅來到張春燕麵前。
院子裡的人都看著他的舉動,秦朝光覺得,這小少年通身上下的氣度,根本不是這個小縣城能養出來的。
明西樓把茶遞給張春燕,緩緩說道:“秦夫人,妹妹年紀小,說話有點衝動,她也是看到你後太生氣了,才會那樣。我代她向您道歉,您喝了這杯茶,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張春燕看這個丫頭的家人對她扶低作小,心裡有一絲隱秘的快感,小丫頭,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她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然後故作大度的說道:“看在她年齡小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就是小遠要跟我回家,不能留在這。”
明西樓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這是你們的家事,至於秦朝遠是去,還是留,也由他自己做主,我們家人不做任何乾涉。”
秦朝遠也終於開了口:“媽,我自己也買了新的房子,所以我會搬到新家去住,就不跟你們回去了。”
張春燕剛想發火,就被秦朝光給製止,“媽,弟弟不是小孩了,他願意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你想他,也可以去看他,反正離得又不遠,何必非要強製的讓他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