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完畢的韓懷玉走出來,兩人沒有交流,直到回了家,周圍沒有旁人,韓懷玉才說:“他不簡單,他手上的繭,是常年練劍之人才會有的。”
江嬈點頭:“剛剛離他那麼近,他都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沒能識破我的易容,那他之前怎麼認出我來了?”
韓懷玉稍稍一想就猜出了答案:“有可能任務消息走露了,他提前就知道你會去。”
江嬈說:“我猜也是,而且一開始我就覺得任務奇怪,組織為什麼讓我殺葉琅,想讓我們和澍國打起來嗎?打仗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韓懷玉是知道斷命組織服從於攝政王越人晏的秘密,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任務奇怪,但沒想太多,因為刺客做任務是不能問原因的。
經過江嬈一步步的引導,他慢慢接近真相:“這大概不是上麵發布的任務,我們裡麵有叛徒,他想害死你。”
江嬈在心裡點讚,不愧是學霸,一說就明白。
然而韓懷玉很快琢磨出不對勁,詫異地看向她:“你早就猜到了?”
“隻是猜測,今天見了葉琅才確認。哥,你老實說,我們頭頂上最遠的那個人,是不是攝政王?”
“你從哪裡知道的?”
江嬈聳肩:“往日我隻是不愛動腦子,不是沒腦子。灰狐肯定也知道,伏葉就算了,他是真沒腦子。”
韓懷玉忍不住笑了,本來還有點嚴肅的氣氛鬆快不少。
“我們嬋兒確實很聰明,不然也不能一人把我們三個從狼窩裡拖出來。沒錯,我們都是攝政王手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給澍國一個理由挑事,所以極有可能,那不是他發出來的任務。”
“我懷疑叛徒在他府上。”
“嗯……你讓我模仿的那幾封信?”
“從你弟弟房間裡搜出來的,來自王府的一個女人的信。”
“風洛琴?”
江嬈神色凝重:“她想殺的不止我,還有你,或許還有更多。”
韓懷玉接收完她給的信息,英挺的眉微微皺起,他很少露出這個表情,因為世上很少有事情會難到他。
就在剛剛毒嬋告訴他,他處於一個女人算計中,而他對危險毫無知覺,這讓他心裡第一次主動湧現出殺意。
“我會去解決她。”
“等等,哥,在解決之前,你得先試試王爺的態度,萬一,我是說萬一,是王爺想卸磨殺驢呢?”
韓懷玉心中大震,無論是韓家,還是斷命都忠於越人晏,這份忠誠從未動搖過,可他最在意的人卻拋出一個難以細想的問題。
萬一呢?
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不,王爺他還需要我們,這時候卸磨殺驢,太不理智。”
江嬈歎氣:“希望吧,誰能想到王爺會把斷命的秘密也告訴那個女人呢。”
韓懷玉看她一臉愁緒,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彆想了,我會解決的。”
江嬈笑了笑,沒說話,她怕一說話就暴露了本性。
你解決個鬼!你答案還是我給的,咱們這個家沒有我都得玩完!
夜深了,韓懷玉輾轉難眠,睜開雙眸,眼裡沒有一絲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