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狐竄出來把她扶起,語速極快:“城門口打起來了,我和伏葉繞路進城,看見那隻怪鳥亂叫就過來了,還是晚了一步,都怪玉骨,他怎麼看得你?”
韓懷玉忙著和伏葉一起收拾人,沒空理他。
毒嬋點了兩個穴位止了血,靠著樹坐好,抬手指向不斷後退的銀發老太婆,生氣地說:“就是她喊來一群人打我。”
灰狐罵一句“老不死”,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短鏢,打中了老太婆的膝蓋窩,她頓時矮了半截。
四長老的怪鳥見勢不妙要飛走,被灰狐一鏢紮中小腦,結束了鳥生。
伏葉的劍快得看不清,配合玉骨和灰狐的場外乾擾,幾個長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十幾回合下來,場上能喘氣的除了他們四人,隻剩跪著的銀發老太婆了。
江嬈估摸著伏葉這在外曆練多年的武癡應該是全書第一戰鬥力,打肯定不可能有人打得過他,也不知他在原文裡怎麼退的場。
他們放下武器朝她走過來,韓懷玉說:“我背她。”
灰狐說:“用不著你。”
伏葉低頭看她的傷口:“疼不疼?”
江嬈抓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你說呢?還不快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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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洛琴收到了白婆婆給她的信,她將信紙放在桌上,怔然出神的時候,越人晏推門而進。
“你還沒完?”越人晏的聲音壓著怒意:“你究竟要做到哪一步,將我趕儘殺絕才行?”
風洛琴明白他為何而來,她抬起頭,眼裡儘是高傲:“你還在怪我?”
“是你在怪我,你在恨我,你不願意放下。”
風洛琴站起來,抓起信紙拍在他胸口:“放下,什麼叫放下?你又沒親眼看見自己身邊人一個個死去,怎麼敢跟我談放下?越人晏,我已經收手了,是你心裡有愧,才會覺得斷命被滅門這事是我做的!”
越人晏拿起信紙看清楚上麵的內容,臉色逐漸慌亂起來。
他隻是收到消息說斷命一夜之間隻剩二長老還活著,其他長老全部死於非命。
而風洛琴收到的是二長老的信,上麵寫著伏葉遊曆歸來,發現毒嬋的屍體,大開殺戒,她以毒嬋的屍身誘哄他至密室,毒瞎他的眼睛,把伏葉關在密室裡悶死了。
二長老寫信是為了提醒她小心可能查到了所有事情的灰狐。
風洛琴冷笑道:“是你的手下,要對我趕儘殺絕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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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她的少年不複揮劍時的肆意瀟灑,他正低著頭仔細地看著路,防止自己一會走得不平穩磕到背上的人。
江嬈低罵一句,說:“等一等,背我到我師父麵前去。”
伏葉依言背起她,走到銀發老太婆麵前。
江嬈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師父,這老太婆雖然教了毒嬋一身本事,但從來沒把她當人看待,經常拿她試毒。
很多次她因為毒發痛不欲生,都是靠自己配藥解毒的。
長老們把這群弱不禁風的孤兒叫做廢物,是毒嬋當寶貝似的一點一點養好這三個哥哥的身體,治好他們身上每一寸傷口,才成就了今日的斷命。
江嬈伸手:“劍給我。”
伏葉單手扶著她,把劍柄放在她手上,老太婆正要說什麼,江嬈隨意一揮,劍刃從她眼珠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