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高中轉來一個冷峻帥氣的新同學,一來就取代了原來校草的位置,聽說是校花陳微妮的青梅竹馬,兩人關係親密,經常同進同出。
寧晴兒聽見同桌的八卦,翻了個白眼低聲咒罵:“狗屁青梅竹馬。”
要不是快畢業了,這書她一天都讀不下去。
她把眼鏡摘了,也換了個發型,氣質和容貌都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幾乎沒人再欺負她,偶爾還會被人追求,可因為孤傲的性格,她依然人緣不佳。
寧晴兒搬出了姑父的家,跟老師說明自己的情況,申請住宿。
做了那麼久聯盟長,她的察言觀色和交流能力今非昔比,很容易就得到了老師的同情,給她批下了宿舍,遠離她那些烏煙瘴氣的親戚。
她也逐漸明白,一昧地怨天尤人沒什麼用,隻有行動才能讓自己改變不公平的命運,
一切都變好了,隻有溫子期消失了,寧晴兒和陳微妮爭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好結果,最後還是溫子期如同善良的天神,填上了世界末日這個大坑。
寧晴兒僅剩不多的良心也藏著對溫子期的愧疚。
誰能想到,那麼純粹和乾淨,手上沒有沾過一滴血,總是在笑,在幫助他人的溫子期,成了唯一的一個犧牲者。
寧晴兒暗中瞪了一眼陳微妮。
她都沒有心的嗎?溫子期那麼喜歡她,回溯時間也是為了救她,她還有心情天天和淩一打情罵俏。
江嬈知道寧晴兒在瞪她,她已經習慣了。
之前李伯胥除了拿他做實驗,也會讓實驗員給他上課,教他正常人該學的知識,他本來就繼承了父親的高智商,高三的課程輕鬆就追了上來。
但他情感缺失很多,作文寫得一塌糊塗,又想考上陳微妮要去的大學,江嬈隻能被迫給他補課,順帶教他一些社會上為人處事的規則,在寧晴兒眼裡就成了打情罵俏。
淩一每天都會來看她練舞,他很喜歡看她跳舞,輕靈生動,舒展自如,與音樂完美契合,每一個動作都讓他驚豔。
江嬈完全是跟隨身體記憶在動,她對舞蹈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必須要幫陳微妮考上大學,練舞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然而就在她因為疲憊而分心的時候,她發現,當她跳舞的時候,她的影子不會動。
其實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怕鬼神的江嬈都嚇得摔了一跤,她的影子動了,卻不是摔跤的姿態,反而伸出了雙手,看起來是想來扶她。
淩一站起來,一個跨步衝到她麵前把她扶起來。
影子的手縮了回去,變成了它該有的模樣。
“摔到哪裡了,疼不疼?”
“沒事。”
江嬈擦乾淨嚇出來的冷汗,眼睛死盯著自己身邊的影子,觀察它的變化。
她站起來,隨意跳了幾個動作,影子跟著她的動作而變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正常,仿佛剛剛的異樣隻是她的錯覺。
淩一見她一直盯著地麵,也跟著她一起看。
江嬈沒心情再練舞了,說:“今天就到這吧,我回宿舍休息了,你也回家。”
因為淩一的特殊體質,他母親不敢讓他住宿,在校外租了房子陪讀。
“我送你回去。”
“好。”
淩一陪她走到宿舍樓下,看著她走進去才轉身離開。
他走了之後,江嬈的身影又出現在宿舍樓前的路燈下,彆的同學晚自習還沒結束,路上空無一人,隻有她的影子孤零零地躺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