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初月急道“前輩,這裡應當是江惠惠在弟子舍的房間,您不要輕易現身,我怕她突然回來看見您!”
劍尊道“她去晨訓了。”
晨訓是指低階弟子們集合在廣場,強製性進行一個時辰的靈氣吐納訓練,每個弟子都必須到場,不能早退不能偷懶,直到靈根茁壯至晉升中階弟子的標準。
渚初月的神情愣住,目光慢慢暗淡下來,
她苦修數載,終於成為同輩劍修第一強者,走到哪裡都是他人仰望的存在。
就在昨夜,一個入門不到三月,還需要每日早起晨訓的新人弟子打敗了她,還留下了一段慘痛的記憶。
不,不對,不能算她敗!
江惠惠最開始說的也是比劍術,發現比不過了就玩陰招暗算她,若是堂堂正正切磋,江惠惠在她手底下都過不了一招。
渚初月想通了,眼神也重新找回以往的高傲,她提劍出門,被千目羅刹攔住“你神魂未定,還需再睡半日,否則這幾天會時不時頭暈。”
“劍尊前輩,你什麼都沒問,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昨晚我與江惠惠比試的事?”
“嗯…本尊已了解,她身上有一件法寶,能供她隨心所欲地召喚和操縱鬼魂,不過此人也沒有真正傷害你,罷了,你吃一塹長一智,不要與她繼續糾纏。”
渚初月的腳步停住,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前輩,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我不服氣,我肯定要與她再打一場。隻要準備足夠的克製鬼魂的符咒,以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劍尊大人並沒有回她的話,反而在獨自思索,一副走神的模樣。
渚初月又等了一會,劍尊大人還是無聲無息,這在以前是鮮少出現的情況,她已經習慣了每個決定都與劍尊前輩商量,也習慣了他用強大的實力為自己保駕護航。
可他從昨夜起就很反常,不僅對她深夜遇襲的事敷衍帶過,事後也是不想追究的態度。
是不是所有她身邊的人遇到江惠惠都會性格大變,以前可沒看見原皓對誰青眼有加,也沒見劍尊三番兩次提起宗門裡其他人的名字。
被忽視的渚初月委屈和憤恨湧上頭,索性也不管劍尊,獨自摔門出弟子舍,往廣場的反向去了。
行至半路劍身發燙,是劍尊回到了劍裡,卻仍然沒有對他剛剛的心不在焉做出任何解釋。
渚初月停下了腳步,做出一個自佩劍歸屬於她的那一刻,從未做過的舉動。
她把藏有劍尊大人的劍收進了儲物戒指裡。
渚初月看著空蕩的右手掌心,纖細的五指間全是練劍多年留下的繭,有的反複結痂又裂開,像乾涸多年龜裂的土地,粗糙且醜陋。
儘管她已經這麼努力,還是被人輕易擊破自信,賜予了前所未有的失敗體驗。
渚初月的鼻尖微微發酸,但不遠處有人正在靠近,她屏息片刻,平複了挫敗的情緒和眼淚,板著臉一如既往冷漠地與他人錯身而過,
她未持劍的右手怎麼放置都覺得不自然,就從路邊掰了根樹枝握在指尖。
天啟府山門口主廣場上,所有的低階弟子席地而坐,今日的晨訓進度已然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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