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初月隻能靠深呼吸穩定情緒,內心又氣又無語。
江惠惠衝她撒什麼嬌!她們倆不是相看兩相厭的關係嗎?
已經有不少的人朝劍修一派的木架這裡頻頻張望,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畢竟兩個美麗女子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是天啟府人人敬而遠之的大師姐,這一副畫麵做夢都不敢想,如今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不多看幾眼太虧了。
渚初月不喜歡被太多人注視的感覺,她並非刻意為難,天啟府的規矩就是如此,晨訓時間不夠,就算被天雷劈了也不能走。
可是江惠惠不聽,又抱著她不撒手,若是同門師妹遇到困難向她求助,她把人打一頓扔開,她今晚就得去幽夜穀底跟原皓一起刻大字。
啊!!!
渚初月心裡抓狂地很,第一次碰見這麼沒眼力見的師妹,她是真心討厭江惠惠,也是真心沒辦法對付江惠惠。
隻能將自由的另一隻手放在江惠惠背上,閉眼專心用靈氣摸索她身上機關蟲的位置,最後輕輕一拍,將蟲子內的靈石儘數震碎。
機關蟲失去靈力供給,停止了在皮膚上的爬動,紛紛從衣服縫隙中掉落。
江惠惠的哭聲也停了下來,意外地發出聲音“哎?”
渚初月的嫌棄溢於言表“哎什麼哎?是機關做的蟲,現在可以用清理術了,回去練靈,時間到了再走。”
真沒用,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她居然被這麼沒用的哭包給偷襲贏了,想想就生氣。
不過江惠惠人也不是真壞,打完了之後沒有把她丟在野外,反倒帶回自己的宿舍好端端放在床上睡了一晚。
等等!弟子舍就一張床,那江惠惠昨晚睡在哪裡?不會和她同床共枕吧!
渚初月感覺自己身上的毛第二次炸開了。
江惠惠撒開手,被水洗過的眼眸亮晶晶的,感激地衝著她笑“謝謝師姐!我馬上回去。”
她一手拎著傘,一邊抖著裙子,步伐輕快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渚初月卻餘怒未消,轉頭朝著機關派係的監督人陰下臉“是不是要我請長老出麵,你才會管教這幾個晨訓不專心練靈,捉弄同門的機關派弟子?”
“渚師姐饒命!我已經記住是哪幾個兔崽子了,下了晨訓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渚初月又看向術法一派的監督人,對方老實地說“知道知道!偷笑的那幾個跟這事脫不了乾係!我一並抓走。”
渚初月這才收起大師姐的威壓坐了下來。
江惠惠結束晨訓來拿玉牌的時候,對著渚初月親近地笑“師姐,一同吃早餐嗎?”
渚初月冷漠道“不吃。”
“好,那我自己去了哦。”
誰管你?愛去不去,跟你很熟嗎?
渚初月不想再理江惠惠,等所有劍修低階弟子拿走玉牌,她離開廣場往自己的住處走時,半道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一開始去找江惠惠,是想乾什麼來著?
怎麼莫名其妙做了一早上監督人的工作?
江嬈坐在天啟府食堂裡,吃著剛蒸出來的饅頭,身邊幾個人圍著她嘰嘰喳喳地八卦。
“後來換的那個監督人是渚初月師姐吧!平時一直看不見她,今天突然冒出來嚇我一跳,傘娘你居然還敢去抱她,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