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不動聲色觀察著她的玄夜看到了蘇杉杉眼神中對他的提防，猝不及防心臟又中了一劍。
“木夜，你先下去吧，這裡暫時不需要服侍。”染青看著還在呆愣的站在她們麵前的玄夜，輕輕的開口說道。
“是。”玄夜道，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蘇杉杉，那眼神中滿是受傷與不舍。
蘇杉杉：……我似乎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
“阿姐清楚那人的底細嗎？”蘇杉杉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隻知道他是妖族的一個靈力低微的小妖，之前闔家喪命，無父無母。”染青說道，“不過我已經查探過他的妖元，確實靈力低微，沒有什麼異常。”
蘇杉杉點了點頭，隻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說起來，他的原身還是隻狐狸呢。”染青看了蘇杉杉一眼笑著說道。
“我看他是你的同族，而他又太過可憐，這才同意將他留下，在衍虛天宮做些端茶遞水的雜活。”染青說道。
蘇杉杉想了想，確實算得上是她的同族吧。
畢竟她是九尾狐族，算得上是狐族之首。
那他也算得上自己的小弟。
“那兄長同意將人留下了嗎？”蘇杉杉問道。
染青聽到這話頓了頓。
她還沒有跟帝尊說這事兒，之前帝尊便不讚成將他留在天界。
如今他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兄長怕是不會同意他再留在仙界了。
蘇杉杉看到染青如此沉默，便知道了帝尊恐怕沒有同意這件事。
蘇杉杉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不想每天都麵對那個男狐狸精。
太勾人了，她怕她真的哪天堅持不住把人給撲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蘇杉杉拍了拍胸脯。
翌日。
帝尊果真聽到玄夜要留在天界的消息來衍虛天宮造訪。
此時，染青正在看書，而蘇杉杉也在一旁邊吃著瓜果，邊看她前幾天從一些小仙手中淘來的畫本子。
天界太過無聊，偶爾看看畫本子，她也能打發時間。
“染青，聽說你將那小妖留下來了？”帝尊問道。
“是。”染青放下書，“我看他過於可憐了，而且他已無處可去，若是讓他下界，以他的靈力，怕是直接會丟了性命。”
“我之前不是說了，我可以傳他些許靈力供他自保。”帝尊無奈的看著染青。
染青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帝尊看著染青倔強的樣子，轉頭又看到一旁吃著瓜果看戲的蘇杉杉，直接問道：“杉杉，你也同意讓他留下來？”
蘇杉杉聽到聲音抬頭迷茫的看著他，不是，你們說話就說話，怎麼還能cue到我？
“啊……”蘇杉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倆人她幫誰說話也不是。
然而兩個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在等她做決定。
這走向不太對勁吧？
蘇杉杉口中的乾果頓時有些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