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鏡語再次醒來,仍是被凍醒的。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必定躺在一座名為“金蓮”的飛舟上,且身邊還坐著一名叫“金蓮”的男人。
隻是這個男人,空有一個女性的名字,卻沒有一副女性的玲瓏心思。
兩次了,她被凍醒整整兩次了。
每一次,這個穀金蓮都意識不到她並不像修士那般皮糙肉厚,在高空飛行過程中是需要嗬護與溫暖的。
如果對方實在不舍得開啟結界的靈石,那請給她一條毯子,好嗎?
沒有毯子,那總有一套套的衣服吧。
就使勁給她往身上套啊!
套得越多越好,她不嫌臃腫!
“秦鏡語,你又醒了?”沙啞的嗓音湊了過來。
“嗯。”秦鏡語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心道:這個“又”字用得好。
“那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穀金蓮語氣古怪地問道。
“還好,除了頭有點兒漲…阿嚏!”還不等秦鏡語說完,她的身體便很誠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一個小小的噴嚏,一下子就讓秦鏡語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不會吧!不會吧!我這是要感冒了?不要啊,老天!我不能感冒的。這裡既沒有頭孢克圬,也沒有阿莫西林,更沒有布洛芬,我在這裡感冒,很有可能會喪命的。
“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穀金蓮微睜著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一言難儘地瞅著秦鏡語那豐富的麵部表情,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秦鏡語立馬覺得渾身哪哪也不舒服。
頭不舒服,嗓子不舒服,胸不舒服,就連腳趾甲蓋也不舒服。
“穀金蓮!我感覺不太好!”她一把抓住穀金蓮的手,淚盈於眶。
“啊?”穀金蓮見她淚眼朦朧,一下子便想到了那條莫名其妙出現在山穀中的大蟒與**,連忙問道,“秦鏡語,你是不是感覺腦袋漲漲的,渾身酸軟乏力、惡心想吐?”
秦鏡語:這些確定不是懷孕的症狀?
不過,除去惡心嘔吐,剩餘兩個症狀,她還真有,遂遲疑著點了點頭,道:“嗯,是有那麼一點。”
穀金蓮見她點頭,忽然間就好像確定了什麼事情似的,當場便給秦鏡語定了病:“壞了,秦鏡語,你這是中了妖鬼之氣了。唉!都怪我之前沒有好好查看山穀的情況,這才讓你被那蟒鬼上了身。”
秦鏡語:??
妖鬼之氣是什麼東東?
還有盲鬼又是什麼?
眼瞎了的鬼?
秦鏡語表示很茫然。
穀金蓮一臉嚴肅地說完,卻見秦鏡語一言不發、兩眼空洞,整個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忽又後悔自己方才說的太著急了,應該緩一緩語氣的,便斟酌著再次說道:“呃…秦鏡語,你彆害怕。
鬼這玩意兒,也就那麼回事兒。
蟒鬼,也就是聽著恐怖,其實隻不過是一隻蟒妖死後化為了鬼而已。
隻要以至陽至剛之手段,拔除你體內的妖鬼之氣,你便會恢複正常的。
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辦到,但我師父可以啊。
你且等著,等我回到宗門,我便央我師父為你拔除,放心吧!”
秦鏡語:放心?放心什麼?放心我身邊出了一個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