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左巡司長一聽,突然大笑了起來,“右巡司長,副巡司長,你們兩個腦子沒壞掉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還要考慮嫌犯的神魂會不會損傷?
拜托!巡安司就快要沒了!
你們做事沒必要一板一眼的了。
非常時刻就要行非常舉措,你們兩個到底懂不懂?”
左巡司長揮舞著手臂對右巡司長與副巡司長疾聲訓斥了一頓,成功將內心那股因被城主辱罵而堆積的鬱氣消解掉後,便對著身後側的一位老頭道:“王老叟,去吧!一定要將事情真相都給我完整地挖出來!”
被稱為王老叟的老頭聞言,恭敬地對左巡司長拱了拱手後,便邁著外八字顫顫巍巍地晃到了秦鏡語跟前。
看著麵前這個比枯樹枝好不了多少的王老叟,秦鏡語微微睜了睜雙眸。
她已暗中做好了召喚霜雪劍的準備。
隻待對方下手,霜雪劍便會立即現身。
眼看王老叟雞爪般的右手就要覆上她的頭頂時,秦鏡語默默收心返息於識海中的霜雪劍上。
就在“霜雪劍”這幾個字馬上就要被她喊出來之際,一旁靜默不語的紅鬥篷突然瞬移到了她與王老叟的中間,並一掌拍飛了王老叟。
如此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以至於王老叟被拍到牆上,又彈到刑具上,再從那刑具上彈到另一個刑具上,就這樣輪番彈在了五六個刑具上後,左巡司長才回過神來。
“副巡司長,你在做什麼?!”左巡司長伸手將王老叟拽下來後,便轉身對著副巡司長吼了起來,“你是想要揭竿而起嗎?”
“卑職不敢!”副巡司長看著躺在地上直打抽抽的王老叟,一抹懊惱的神色飛快地劃過了她的眼眸。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哪!”左巡司長神情激憤地高高舉起了左手。
但他的耳光尚未落在副巡司長的右臉頰上,便被斜插進來的一道手臂給牢牢抓住了。
左巡司長保持高舉左臂的動作,慢慢轉頭看向了多出來那道手臂的主人。
不出意料的,就是右巡司長。
左巡司長高抬著下巴,臉紅脖子粗地掙了掙左手。
也不出意料的,他沒有掙開。
“右巡司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左巡司長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提醒左巡司長一下,在未經左、右、副巡司長的一致同意下,任何人都不能對同僚動用私刑。包括左巡司長,你。”右巡司長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地說完這句,便將左巡司長的手臂給甩了回去。
“方瑾,身為堂堂左巡司長,我勸你遇事還是冷靜為妙。要不然,我有足夠理由質疑你無法勝任左巡司長一職。彆忘了,你的任期再有一月便屆滿了。”這句話,右巡司長是通過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左巡司長說的,秦鏡語與紅鬥篷均不知道這句話的具體內容。
但無疑這句話的威脅之意滿滿,因為方瑾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伸手指著右巡司長,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句:“沈思溥,你有種!行啊,你不是最愛拉幫結夥擠兌人嗎?那我就靜等著瞧了,瞧瞧巡安司在你手上能不能徹底完蛋!”
說完,方瑾便使勁一甩身後的鬥篷,轉頭就走。
可剛走出去沒多久,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竟原地無能低吼一聲。
接著,秦鏡語便看到他狂躁無比地轉身走回了牢房。
看著剛剛平靜下來的王老叟,被他那隨意地一撈、一拋、一夾,重新又開始抽抽的時候,秦鏡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回來是為了帶走王老叟的。
等到方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厚重的牢門後,秦鏡語發自肺腑地朝著沈思溥與紅鬥篷道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