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光頭男身上的鎖鏈,不知為何竟自動熔化了。
且其所在牢籠的一角,也慢慢出現了一個大小僅容一人匍匐通過的洞。
這情景,讓秦鏡語不由想到了“天選越獄選手”幾個字。
除此之外,她隔壁的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等人,也正在經曆著與光頭男相類似的事情。
不過那些囚犯與光頭男的迷茫截然不同。
他們在牢籠破洞後,便果斷選擇了悄悄爬出。
整個過程進行得十分順利且安靜。
就連那些牢籠尚未破洞的囚犯們,也齊齊選擇了緘默。
隻因他們內心也殘留有一絲會被解救的希望。
就是這絲希望,讓他們變得頗有耐心。
秦鏡語看著那在昏暗光線下偶然一閃的光亮,心裡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沒錯,就是崔瑭。
它隱著身將秦鏡語周圍數名囚犯都放走後,便火速趕到了秦鏡語所在的牢籠。
“主人,我來了。”崔瑭邊對秦鏡語傳音,邊將秦鏡語手腕上的鎖鏈給融化掉了。
熔化完鎖鏈後,它又將秦鏡語牢籠的底部給破出了一個一尺左右的洞:“主人,咱們從這走。”
說完,它便輕輕一甩尾巴,跳了進去。
秦鏡語見狀,也不猶豫,緊跟著崔瑭的步伐,跳了進去。
隨著一陣失重感傳來,秦鏡語開始不斷下降。
下降了約有十幾息的時間,她的雙腳終於接觸到了地麵。
“主人,快點兒蹲下,然後爬進來。”崔瑭站在一個同樣隻有一尺高的通道內,回頭對秦鏡語說道。
秦鏡語一聽,自是照做。
隻不過那通道實在太矮,她除了匍匐前進,彆無他法。
幸虧她煉肉有成,皮肉堅硬如鐵,尋常刀劍都砍不破,更不用說被土壤摩擦一頓了。
就是這通道內好似有什麼不明生物在她身後跟著,讓她一刻也不敢停下。
一開始倒還好,她的體力還能跟上。
但當她開始爬坡,並全速爬了半個時辰,那聲音還是如影隨形後,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崔瑭,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沙沙沙沙的聲音?”秦鏡語對崔瑭傳音道。
“嗯,聽見了。沒事的,主人,那些都是自己人。”崔瑭頭也沒回,腳步也沒停地回道。
“自己人?”秦鏡語詫異不已。
“嗯,自己人。”崔瑭說道,“或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自己鼠。
因為它們是我遇到的一群老鼠。
牙尖爪利,是挖洞的好手。
我們現在爬的這些通道,便是那些老鼠挖出來的。
它們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乃是為了掩蓋我們的行蹤。
凡是我們爬過的通道,都被那些老鼠們在後頭用土給填上了。
也就是說,哪怕那些巡司衛們知道主人你是進了一個地下通道,並挖開了那個通道,也不會是我們這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