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鏡語忙著引氣入體的時候,巡安司那邊卻一度陷入了僵局。
雖然代巡司長齊墨誠向城主府申請了不少人援物援,但案情仍是沒有絲毫進展。
此時,以土係修士為首的幾人正在一條偏僻巷子內仔細搜尋著什麼。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以巷子為中心的方圓幾裡的地下都快讓他們挖出一座宮殿了,他們卻仍是什麼也沒發現。
“齊大人,未曾發現那名嫌犯的蹤跡。”一名長臉男修拱手向齊墨誠報告著。
“是不是有其他的通道?”齊墨誠想到一個可能,“就像之前巡安司地底下的那條一樣?”
他說的巡安司地底下的通道,指的便是秦鏡語逃跑時的那條通道。
那條通道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若不是有土係修士幫忙,恐怕整個巡安司的人搜上幾天幾夜,都不一定能發現她真正的逃跑路線。
要說那名叫秦筱雪的嫌犯也真是厲害。
竟能指使得了一群尚未開智的老鼠為她挖洞。
挖洞倒也罷了,畢竟老鼠的本能就是挖洞。
可關鍵的是,她還能指揮著那群老鼠為她挖十幾條目的地截然不同的通道,並讓它們遮掩住真正的通道。
更甚者,那些老鼠竟還自發組織起來妨礙他們巡安司查案。
如此本事,還真是了不得。
等抓到那名嫌犯,他一定好好詢問一番她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她還會什麼禦獸術...
“沒有其他的通道。”長臉男修知道齊墨誠的意思,但此次與那次並不一樣,“我們幾人已將方圓幾裡的地下都走了個遍,但並未發現任何人走過的痕跡。”
“竟是如此。”齊墨誠聞言,陷入了沉思。
“齊大人。”
就在這時,顧安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哦,是顧副巡司長啊。”齊墨誠斜眼看向顧安安道,“你那邊可有進展?”
“沒有。”顧安安隨意拱了拱手,回道。
“沒有?這是什麼意思?”齊墨誠不悅道,“虎王尋蹤蜂不是都給你了嗎?你隻需要將秦筱雪之前做的那副畫放在它麵前,讓它聞一聞,它就能循著她的氣味,帶你找到她。”
“我知道。”顧安安不冷不淡地說道,“但那副畫作上不僅有秦筱雪的氣味,也有我與若乾巡司衛身上的氣味。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導致那尋蹤蜂一直在圍著我們轉圈。”
“哈!”齊墨誠臉上毫不例外地露出了一抹譏笑,“既然你知道那副畫上氣味太雜,就應該派一名從未接觸過那幅畫的巡司衛,跟著尋蹤蜂將所有接觸過那幅畫的人所經過的地方都跑一遍。屆時再排除掉你與那幾名巡司衛到過的地方,剩下的不就是秦筱雪的運動軌跡嗎?”
“這點我已經想過了,也命令巡司衛試驗過了,但是不行。”顧安安麵無表情地說道,“那虎王尋蹤蜂已經懵了。”
“懵了?”齊墨誠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什麼意思?”
顧安安聞言,從袖中掏出了一個靈獸袋,遞給了齊墨誠身邊的一個手下。
那名手下接過靈獸袋後,便打開了袋口。
結果半天沒看見虎王尋蹤蜂的身影。
就在齊墨誠的耐心快要耗儘的時候,一隻跟喝醉了酒似的蜂子顫顫巍巍地從袋口飛了出來。
“怎麼回事?!”齊墨誠看著那隻尋蹤蜂,臉色難看至極。
“如您所見,懵了。”顧安安語調沒有任何變化道。
此話一出,齊墨誠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顧安安竟然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